如果说不是迫不得已,她还真不想离开。
可留在这里,又会连累到陈阳,这是她万万不想看到的。
所以最终,嬴阴嫚选择了离开。
至少,这样对大家都安全!
缓缓叹息一声,嬴阴嫚转身离开,她还要去医馆照顾黎叔。
而随她一同离开的,暗地里,就有数十人!
咸阳,长信侯府。
一匹快马,急向侯府狂奔而来。
等到了近前,还不等护卫呵斥,那人已经翻身下马,手捧着一封书信跪在地上道:“濮阳王境泽,求见侯爷!”
“濮阳王氏?”
听到这个姓,门前的护卫立马一惊。
像一些重要人物,他们这些守门的岂能不知?
心知这是侯爷义子家族的人,立马不敢慢待,连忙取过信便进去通报,很快,那人便被招了进去。
跨过门槛,王境泽就远远地看到大堂上伫立着一道人影。
此人身材颀长,容貌甚伟,只是眉宇间,却总给人一种无比阴冷的感觉,好像自己正被一条毒蛇给凝望。
王境泽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走到堂前,还没有跪下,他便已经是泣不成声。
“不。。。。。。不肖子王境泽,拜见老祖宗!”
连他们王家的家主都是长信侯的义子,嫪毐自然是他们王家所有人的老祖宗。
嫪毐也没有应声,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过了许久,这才语气冰冷地问道:“信上说,你们王家岌岌可危,这可是真的?”
王境泽哭得双眼通红道:“不止是岌岌可危了,如今我们王家,已经彻底完了!”
“什么?这不可能!”
嫪毐眼睛微瞪。
但王境泽依旧痛哭流涕道:“我又怎敢欺瞒老祖?当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家主已经被他们抓了!”
“就连每年孝敬给老祖宗您的那些珠宝,也被他们给抢了!”
“咔!”
此话刚出,一道不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便在屋内响起。
嫪毐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怒火!
对于什么王家,他从来都不在乎,灭了也就灭了。
毕竟自己义子众多,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哪些。
但问题是,这些义子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他们个人,而是他长信侯的脸面!
现在陈阳不顾一切地抓了王家,等于是当众打了自己的脸,这让他怎能不怒?!
况且每年的孝敬中,王家献上来的珠宝极重!
陈阳这一抓,等于是断了他一条财路!
这让他愈的不能忍!
手掌摊开,一捧玉石扳指的粉末就从他手中滑落。
嫪毐怒笑道:“呵呵,你不是喜欢抓人吗?好!我让你抓个够!”
说完,他便让人取来了文房四宝,很快,一封书信并已经写好,交到了一名小吏的手中。
“你马上赶去濮阳传令,记住,一定要让陈阳跪着听!”
看着嫪毐那张盛怒的脸,传令小吏心中一凛,连忙恭敬地接过了信。
“是!”
。。。。。。
濮阳县,王家。
看着那一个个痛哭流涕的王家人,听着他们阵阵的哀求声,陈阳心里没有半点波动。
成王败寇,这本就是自古通理。
若是今天败的是他,同样王家人也不会对他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