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长毛有尾巴,怎么看都像只猴子,可头上却长了两只角,显然又不是猴子。
叫声也多变,既能匍匐前进又能直立似人,难不成是野人?
要知道,太爷所在的这个地方,离传闻有野人的神农架禁区并不远,二者就相当于隔壁县域的关系。
寻思了一会儿后,听着木屋外偶尔传来的禽兽叫声,太爷扯紧了脖颈处漏风的被子。
那长毛怪的身份只怕永远都是个谜了,既然如此就别白耗精力去瞎琢磨了,早点睡觉,明天早起干活儿,争取早些回家等娃儿出生去。
短短几天后,连续的艳阳高照之下,高荒原本泥泞的道路已然干透,太爷们下山通行完全没问题了。
此时除了原本存放着的第二窑炭,第三窑炭也烧制完毕,用于烧制第四窑炭的木柴晾晒完毕也只能入窑了。
眼下基本已无要紧事可做了,太爷们最要紧的就是运炭下山了。
这一天,太爷们一伙六个人把刚烧好的第三窑炭弄出来后,马不停蹄的就将第四窑木柴搬进了炭窑,然后就把烧制工作全权委托给了太爷幺姨的公公。
这一忙就是一天,把要运下山的木炭分装好后,太爷放眼一看天色已然泛黑了,也该进屋吃饭烤火睡觉了。
明天一早太爷们六个人就得起早出,虽然下山比上山快,但马匹上山是轻装下山是负重,行进度也会打折扣的,不早点上路只怕当天回不到老家了。
临行前晚上,太爷们所有人都格外开心,太爷幺姨的公公过来帮忙时又带了很多好吃的,大家一道又饱餐了一顿美食。
“亲嘎嘎,这几天我们都下山了,您一个人在这里得当心呢,天色不早了就进屋关门休息,一定得防着点山里的野牲口注意安全呢!
实在不行的话,您等我们回来了再烧炭都成,到时候我们自己烧都行,反正我们这趟也跟您把这手艺学的差不多了…”
吃过大餐后,一起围着火坑烤火的时候,太爷作为一个上高荒的“客人”,竟主动提醒幺姨公公这个在高荒活了大半辈子的本地人注意安全。
以这个木屋为基点,在经历了众多的惊魂之夜后,太爷安全防范的这根弦已经绷得无比紧张了。
“呵呵,不用不用,这第一窑炭是我烧的,最后一窑炭也让我烧才叫有始有终嘛,呵呵。
你放心好了,我一个人在这木屋待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来就没被野牲口找过麻烦。
这野牲口咱们人怕它,其实它也怕咱,毕竟咱有脑子有家伙还有火,只要你不去招惹它,它通常也不会招惹你的…”
听了太爷的好意提醒,太爷幺姨的公公很爽朗的就笑了起来。
果然是常年跟野牲口做邻居的高荒人,真的是早已经习惯了,防范是真的,不惧怕也是真的。
嗷…呜…
这一晚,太爷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变化着的野兽嚎叫,太爷知道那长毛怪就在木屋外的哪个山坡上。
太爷也相信,就凭它对自己和有德的不杀之恩,哪怕自己这伙人都不在这里了,它应该也不会去伤害幺姨的公公的。
第二天一早,太爷们六个人赶着驮着木炭的马匹就上路了。
“大把头,咱们这趟回去后,剩下的炭可能还得跑两趟呢。今天晚上到家,明天再来,这样不停歇一直运至少还得两三天呢”
走在山谷林间小道上,太爷此时已经是归心似箭了。
一晃就离家快十天半个月了,太爷也很有些想念家里的大肚婆娘了,心里只想着早些结束手里的活儿,然后安心的在家等娃出生等着过年。
“不用喏,下趟咱多带些马匹过来,多装点儿一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