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心思做饭,咱一人烤个甜面饼子,再每人烧一个红苕一个土豆,就这么凑合下算了。”
看着铁柱狗剩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太爷也没惯着他们。
不过还好,这俩人好打,太爷拿来东西后,三个甜面饼子往火钳上一搁再往火坑旁一架,几个红苕洋芋往火堆里一扔,大家伙就等着吃了。
趁着烤食物的功夫,三个人赶紧就把湿衣服简单搓洗后挂火坑旁烘烤着了。
嗷…嗷…
就在太爷们三人洗完衣服开始吃烤热的面饼子时,几声熊叫又穿透木屋传进了大家的耳朵。
“还有黑熊在附近?不会吧?”
“糟了,肯定是之前被有德砍死的那只黑熊的伴儿想报仇”
听到这熊叫的时候,铁柱和狗剩几乎同时露出了惧色。
“估计真的是,之前埋的那头熊的尸体估计就是被刚才叫的这只挖出来拖回去了,这只熊十有八九是盯上我们了”
嚼完最后一口面饼子后,我太爷喝了一大口热水,然后若有所思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明天咱就歇着不去砍树了吧,咱人太少了,万一遇着这头熊就麻烦了。
大把头们应该很快也就回来了,我们把已经砍的劈完晾晒好就行了,剩下的等大把头回来再说,他要有意见我来解释”
想着屋外那正在嗷嗷叫的黑熊很可能会伺机报仇,我太爷决定这两天不去砍树了,就在木屋这里先猫着。
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我太爷刚打定主意,木屋外一瞬间就响起了吱吱的叫声,一听就是黄皮子的。
而且听这叫声的密集程度,木屋外面此时只怕远不止一只黄皮子,很可能是好几只甚至一大群。
“坤哥,这,这你又怎么看?”
听着木屋外十分清晰且密集的黄皮子叫声,狗剩不知是不是先前在巨石下躲雨被黄皮子淋尿的缘故,问太爷的同时又闻了闻自己的手掌。
“什么怎么看,你还猜不出来呀,肯定是宋有德惹的祸,那老黑熊是他弄死的,之前那黄皮子也是被他打下来剁成肉酱的。
这狗东西可好,跟着大把头回去了,让咱们三个在这儿替他背锅遭罪担惊受怕…”
狗剩刚问完,我太爷正剥着红苕皮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此时铁柱已经抢先话了。
“哎,铁柱这想法有意思,别说,还真的挺有道理的。如果说外面这些叫声都是野牲口想寻仇报复的话,确实该怪有德。
还有,狗剩,你今晚那会儿只怕真是着了黄皮子的道了喔,那么神神叨叨的,我和铁柱都叫不醒你…”
吃了一大口红苕后,我太爷被烫到了,进嘴的红苕被太爷吞吞吐吐了好几次才最终吃下去。
嘴里暂时空闲之后,我太爷对这几天生的各种事儿也有了些不一样的认识。
自从第一次跑茶见证了二牛和彪子的遭遇后,我太爷已经觉得没有什么事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吃完了东西后,我太爷和铁柱狗剩又聊了会儿天然后就去睡了。
这期间虽然那熊叫声慢慢没了,可木屋外面嘈杂的黄皮子叫声一直都没停过,但我太爷们三个人也见怪不怪渐渐习惯了。
或许跟大把头说的一样,这高荒里的人在听着各种奇怪的声音中活了一辈子也是过了,不管啥听多了就习惯了麻木了没感觉了。
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我太爷越睡越觉得冷,等到第二天起来开门一看,仅仅一夜的功夫,木屋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了。
大雪封山了,太爷们三个可以光明正大的偷懒玩乐了。
可是,当我太爷低头看见木屋门口各种奇怪的脚印时,心里顿时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