咴…咴…咴
出乎太爷的意料,这匹平日里很乖巧的棕马,此时丝毫没扭头看太爷一眼。
而且,他此刻既没寻草吃,也没朝别处继续走动,只是静静的杵在那里,不时的出咴咴咴的嘶鸣声,两只前蹄也不停的交替着抬起来又放下。
看到这棕马的反应,我太爷顿时提高了警惕性,马儿出现这种状态只有一种原因:它感觉到了附近有危险,它在紧张不安。
它在紧张不安什么?危险又是什么?
它紧张的肯定不会是自己,太爷跟这匹马一起来回跑茶不知道多少趟了,彼此早都是老相识了。
寻思间,我太爷放眼四望并没有看到什么特殊的东西,或许这畜牲刚才被野猪惊到了还没恢复过来吧。
如此一揣测,我太爷便放下戒心继续向那匹棕马靠了过去,天色越来越黑,不能再耽搁赶路的时间了。
咴…咴…咴
就当太爷即将走到马匹棕马跟前时,那马又开始嘶鸣起来,两条前腿也交替抬起的更频繁了。
被这畜牲再次这么一搞,置身于这四周无人的空旷林间,我太爷也犯起紧张来。
这畜牲的马头所对的不远处是一块巨大的灰白色石头,石头旁边儿是一棵俩人合抱粗细的歪脖子松树。
那石头那松树后面有什么猛兽么?
就在我太爷也跟马儿一样看向那大石头的时候,一个黑灰色毛呼呼的爪子从大石头的边缘处探了出来。
可这爪子就只探出来了这么一瞬间,然后立马又缩回石头后面不见了。
这什么东西?
我太爷犯了迷糊,这是一只自己未曾见识也无从辨认的爪子。
狼?黑熊?甚至虎豹?都不像,都不是,这些动物虽然自己也未曾亲眼见过,但自己还是知道大概知道长啥样的。
那爪子究竟是属于什么动物的?
“阿坤,你在哪儿?找不到就算了,赶紧回来”
正苦苦思考的时候,太爷依稀听到了大把头的呼唤声,此时棕马也调转马头有了准备奔跑的苗头。
“喔,马我找到了,我马上就回来”
听到大把头的呼唤,我太爷也暂时停止了思考,这世上自己没见识过的畜牲还多着呢,没啥好寻思的,赶紧牵着马回去跟大家汇合吧。
牵着马匹回到路上后,我太爷又引领着大家继续赶路了。
“坤哥,我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太难走喏,跑茶比这好走多了。
净是上坡路,还一走十里八里碰不到一户人家,讨口水喝歇歇脚都不行,一走就是一整天…”
没走出多远天色已经很黑了,很快连路都要看不清了,这会儿先前被野猪拱飞的狗剩已经遭罪不起开始抱怨了。
“切,行行行,下次你别来了,以后你都别来了。少个人来我们来的人就能多分一点钱,铁柱你说是不是,哈哈”
听了狗剩的抱怨,我太爷开始伙同彪子堂弟铁柱笑话起他来。
就在我太爷笑话完狗剩后重新回过头时,眼前不远处的夜色里,一点微弱的亮光骤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