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池担心温树臣看见温越突然返回老宅,两兄弟又得大打出手一次。
她披着黑色长,斜坐在床沿,安静的等卫生间没了水声,温树臣换了一身手工裁剪的西装迈步出来,深蓝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气质温和,要不是修长的手骨节处还有明显的伤,就更完美了。
他从急救箱里拿出干净的白色绷带和药,都理所应当递给了贺青池。
“你洗澡当心些,都上了三次药了。”她扯了医用棉签,又沾点药擦在他的伤处。
这双修长白皙的手平时连方向盘都不握,顶多就是签个文件,再不济就是绅士风度给女孩开个车门,谁想到有一天还会用来跟人斗殴,也是有身份有家室的人了,还不知轻重。
贺青池话顿了会,想到楼下的温越,开口委婉地提醒他:“下次你看温越不爽,就让保镖上呀,把他往死里打都可以,干嘛亲自动手。”
温树臣轻笑,低沉的嗓音很好听:“看别人打有什么意思?”
还不知道悔改呢?
贺青池抬起眼睛,瞪了他下。
“温越刚刚回老宅了,你还要去打死他吗?”
温树臣静默几秒,似乎是在想这个问题,然后手掌轻轻捧起她的脸蛋,说话时低缓且又认真:“我不会在你面前打架。”
房间的窗帘只拉开了一半,光线不是很好,贺青池看了他神色半响,什么话都没说,又低下头,手指整理着棉签。
“早餐在房间吃?”温树臣从她话里听出温越已经从医院回来,还算是冷静的。
贺青池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之前下楼吃过独食了,眨眨眼:“你呢?”
“我下楼吃。”温树臣是顾虑到她不想跟老宅的人相处。
好吧。
贺青池乖巧坐在床沿,选择坦白:“你没睡醒前我就吃饱了,嗯……你爸爸给的三明治。”
夫妻二人早间谈话结束,最后还是温树臣自己下楼吃早餐,而保镖送来的衣服也到了,贺青池抱着干净的裙子,转身跑去卫生间里洗漱。
昨晚温树臣的愤怒情绪应该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何况她还在老宅,也不会轻易出手。
更重要的是……
贺青池看见温越回老宅时,手确实是骨折了,还要打架的话,也伤不了温树臣什么。
她简单的洗漱完,换上了和温树臣西装同款颜色的深蓝长裙,室内的灯光下,肌肤白皙温暖,腰间线条极好,衬得她身材美不可言。
此刻房间门外,轻轻被敲响了两下。
贺青池走过去开门,现是邱锦端着简单营养的早餐站在外面。
“树臣说你早餐不吃了,我想怎么行,这样对身体健康可不好。”
面对温婉姿态的邱锦,很容易让贺青池有种对方过于热情了的感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家都是端着明白撞糊涂,背地里关系闹得在僵,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贺青池侧身让开,而邱锦则是温柔体贴的把早餐送到房间里。
“昨晚在老宅还住的习惯吗?”
邱锦给她递了一杯温牛奶,笑容没好挑剔的。
仿佛昨晚老宅里生的事都从未生,所有人都得了健忘症一样。
贺青池坐在沙处,只是轻轻抿了下:“还行,可能是休息的太晚,有些没胃口。”
她没去碰邱锦的食物,找了看似完美的借口。
邱锦看出她心思,温婉的脸上浮现许些忧愁:“昨晚阿姨太担心温越伤势了才会情绪失态,你别放在心上,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那是自然,温树臣也是一时情绪不好,邱夫人也别放在心上。”贺青池脸颊淡淡的笑,是真是假的说:“昨晚我已经骂过他了。”
“都是一家人。”邱锦依旧维持着脸上笑容。
她对贺青池很亲切,就像是对待自己亲儿媳妇一样,有意想要拉拢关系,暗示地说:“不管那些男人之间有什么恩怨矛盾,都不关咱们女人的事,青池以后常来老宅坐坐,就当是陪陪阿姨。”
倘若要是正儿八经的婆婆提出这样要求,贺青池可能隔三差五没事真会来孝敬一下。
而邱锦这番话,显然是底气不足。
贺青池应付了她一番,直到温树臣上楼了。
邱锦到底身份不正,自己找了台阶下,便走出房间。
门关上后。
贺青池纤瘦的身子靠在墙壁前,表情有所沉思,皱着眉心问:“为什么你全家都我都很热情?”
温树臣站在床头柜前,长指取下衬衣袖子处的袖扣,又换了一副颜色,听到她自顾自地提问,低声笑了笑:“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只是你继母一对我就过分热情,搞得我是她儿媳妇一样。”贺青池在贺家也是很受长辈喜爱,却没有到这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