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养育了他们六七年的父亲,而且齐振恒一直很疼爱他们。
对孩子们来说,他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完美父亲。
孩子们对他有很深的感情。
程希是女孩子,情感更外露,抱着沈清哭道:“娘,程希想爹了……程希真的很想爹……”
程安紧抿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滚动,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他已经有小小男子汉的模样了,红着眼睛对沈清说道:“娘,爹虽然不在了,但他永远活在我和妹妹心中,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他。”
不远处,浴室门轻轻打开。
洗完澡的程稚文看着这一幕,也红了眼眶,走到孩子们面前,蹲下身去,与他们平视。
他扬起轻松的笑,看着孩子们:“谢谢你们今日去警察局救叔叔。”
他在这个时候自称“叔叔”,其实也是在向沈清和孩子们表明自己的态度。
他愿意尊重和守护孩子们心中那位父亲的存在。
只要能让他留在孩子们身边,把他当什么都可以。
“叔叔……”程安率先开口,“您一直保护我们、照顾我们,我们才应该感谢您。”
程稚文摸摸他帅气的短,看着与自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儿子,心间都是满足,说道:“咱们程安已经长大了,像个小男子汉了。”
程安害羞地笑了。
“那咱们程安愿不愿意从此之后,和叔叔一起保护妹妹和你娘?”
“程安愿意!”
程稚文笑着伸出自己的拳头,程安也伸出自己的小小拳头,和他的大拳头碰了一下。
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约定。
……
自那之后,孩子们真心接纳了程稚文,虽然还是喊他“叔叔”。
他们口中的爹只有一位,那就是齐振恒。他们在用这种方式,怀念着、感谢着那位抚养自己长大的父亲。
两年后,工厂顺利投产,沈清终于从暗无天日的繁忙中解放出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们的成长。
在程稚文的帮助下,她用五年时间赚得第一桶金,之后又将这些钱投资美国的矿业、铁路、钢铁、石油等行业,甚至涉足美国的房地产、金融领域。
她将赚得的巨额资金输送回国,用来支持国内的革命运动。
193o年,沈清六十二岁了。
这一年,是日本对东北动战争的前一年,她始终记着还留在国内的家人。
她同程稚文商量,将春菊、素兰和江深何飞带来美国,程稚文为此回去了一趟。
这一年,春菊也有六十三岁了。她始终没有嫁人,在沈清一家前往美国后,她回江州和素兰江深一起生活,照顾他们的子女。
素兰将这位带她长大的姐姐有深厚的感情,一直善待着春菊。
没有婚姻家庭的拖累,春菊年过六十,还同年轻时候一样活泼健谈,一到美国见到沈清,就抱着她又哭又笑的,像过去那样,絮絮叨叨地同她报道这三十年来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