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刚好是一双龙凤胎的班主任在校门口迎接学生,见到一个多月未见的沈清,忙上前来同她打招呼。
“ani1妈妈,好久不见。”
“老师早上好。”沈清笑着用英文解释,“我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没送孩子过来上学。”
老师看一眼站在她身侧的程稚文,问:“那爸爸呢?这段时间都是叔叔送的ani1和cathy。”
国外的教育,重视父母一起参与,因此对于从未见过孩子们的父亲这件事,老师感到很奇怪。
当然也有调查学生家庭环境的意思在里头。
沈清自然想到了这一层,实话实说道:“孩子们的父亲已经去世了,现在是我一个人抚养他们。”
老师有点惊讶,很是怜悯沈清和孩子们。她安抚了沈清片刻,赶紧又回校园去。
沈清和程稚文转身离开学校。
俩人一路走着,都没有说话。
程稚文率先打破沉默:“为何不就此机会,告诉老师,我就是孩子们的父亲。”
沈清平静道:“如果告诉老师,你是孩子们的父亲,那孩子们也会知道。他们一直都以为我相公才是他们的父亲,现在突然纠正成你,我怕孩子们会混乱。就保持原状吧。”
程稚文脸色变了变,没说什么。
沈清称呼齐振恒为“我相公”,他有点不高兴,但他愿意尊重沈清的感受,所以什么都没说。
……
只三日时间,程稚文就带沈清搞定了土地。
他们在纽约州近郊一个园区附近买了地皮,这里有望在未来几年成立第二个园区。
将工厂设置在园区里,将来方便管理,安全性也有保证。
这次买地皮,沈清欠了程稚文四十万两,但她有信心很快能把这笔钱挣回来。
接下来便是联系施工队进行厂房的建设。
那段时间,沈清在纽约盯着工程,程稚文去了德国一趟联系设备。
他一不在,沈清要照顾孩子,要处理家务,还要盯着工厂,又累倒了。
程稚文回来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程安和程希在厨房熬粥给她吃。
程希没拿好锅,滚烫的粥全洒到脚上了,哭得撕心裂肺的。
沈清在房里听到了,拖着病体跑出来。
要抱着女儿到浴室冲冷水,却因为身体太虚弱了,怎么都抱不动。
她只好和程安一起去浴室接凉水,一脸盆一脸盆地冲着程希的腿。
程希还是痛得大哭:“娘……娘……好疼啊……程希好疼啊……”
沈清也急哭了,不住地用凉水去泼女儿的腿:“程希不哭,娘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她还程安把程希的毛巾拿过来,拧上水,覆在程希的腿上,然后蹲下身:“来,程希到娘的背上来。”
程安赶紧上前帮着一起把程希扶到她背上,她一手护着背上程希的身体,一手撑着地面,艰难站起身。
可程希已经有她一半的体重,且她身体实在是太虚,人刚站起来,还没站稳,忽然又往地上栽去。
程希被摔在了地上,本就因为烫伤而疼得大哭的她,哭得越的撕心裂肺。
这时,门从外头被打开。
程稚文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沈清和女儿倒在满是白粥和水的地上,女儿两条腿通红,正崩溃大哭。而儿子还在努力地将女儿架到沈清背上。
他甩开行李袋,冲了过去,把女儿抱进怀里:“程希不哭,爹带你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