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来,竟见齐振恒俯身在小床前,笑着看酣睡中的龙凤胎。
沈清的情绪登时又紧绷起来,不太自在地走出浴室:“怎么这么晚还回来?我以为你会明日傍晚才回来。”
她快步走到衣柜前,拿出真丝睡袍套在身上。
正要系腰带,齐振恒忽然从身后抱住了她。
双手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靠近她耳边,低低说道:“就穿里头那身就好。”
里头那身,是一件沈清自己设计的真丝睡裙。
浅肤色的丝绸软软地覆在她身上,衬得她本就玲珑的身体越的迷人,远看之下,仿佛不着一物。
她以为齐振恒今夜不会回来,便放心地不穿胸衣就出来了。
真丝睡裙下,傲然挺立。
方才她从浴室出来,齐振恒全看见了。
耳边男人的呼吸越粗重急促,大掌从她腰间缓缓来到身上。
沈清难受得浑身都僵硬了,小声说道:“我来例假了……”
“没事……”齐振恒搂着她,逼她正面自己。
他粗鲁地吻上她的唇,双手在她身上四处游走,很快就把她带到床上。
他又高又壮的身子压到她身上,吻着她,将她的手抓到某处。
沈清很痛苦,浑身紧绷,手指攥得紧紧的,不愿意去抓他那个地方。
这一瞬间,她满脑子全都是程稚文,她感觉自己背叛了程稚文,她痛苦得泪流满面。
眼泪流淌到唇上,齐振恒也感受到了,错愕起身,看着痛哭的她,登时欲望全无。
他坐在床上,沉默地看了她片刻,拉起一旁的被子,帮她盖好。
“我去沐浴。”
说完拿着自己的睡衣,去了浴室。
却久久没有出现水声。
沈清知道他在自己解决,松一口气。
她下床去看龙凤胎,见俩孩子香甜酣睡着,这才回到床上。
她侧身躺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今晚齐振恒明显不高兴了。
以往她每次回避夫妻生活,他都会安慰她,表示愿意等她,可这次,他只是一言不地走开了。
再这么下去,他们迟早会爆矛盾,然后分崩离析。
想到要跟齐振恒切割关系,沈清还是有点担心的。
齐振恒能给她和孩子带来安定的生活,如果切割了,她不知道自己和孩子们未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如今江深帮着素兰管理她在江州的生意,只剩下何飞和老许跟着她,真要出点什么事,何飞老许两个人是敌不过的。
几年前,赵员外派人在城外埋伏袭击她,那次有江深何飞两个人就被控制住了。
伸手再了得,对方人一多,四面夹击也顶不过。
如今齐振恒派了几位训练有素、武功高的佩刀官兵装成小厮守着宅子,能给她和孩子们最大的安全。
沈清知道自己这样很自私。
为了自己的利益,她让齐振恒娶自己,可又不愿意跟他过夫妻生活,不愿意让他有自己的后代……
她让他在最需要女人的年纪,像守活寡一样……
身后,浴室门开,齐振恒洗好出来了。
他走去看一眼龙凤胎,这才回到床边坐下。
沉默地坐了片刻,他掀被上床,直挺挺地躺着,不言不语的。
沈清鼓起勇气,翻身抱住他。
他顺势将她搂到怀里,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
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虚空,说道:“我今日去了永州一趟,所以才回来这么晚。”
沈清意外,撑起身子看他:“去永州做什么?”
“半年前,稚文被处决了后,我不是进京一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