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最上等的浅米色丝绸做成的睡裙,边缘处细细缝上棉纱蕾丝,丝绸细软贴肤,就像第二层皮肤覆在她玲珑的身体上。
昏暗的光线下,仿若全身不着一物,浑圆的双乳高高隆起,纤腰不盈一握,分开大腿跨坐在程稚文腰上。
裙摆层层叠叠往上堆起,卷到腰间。
程稚文双手掐住她的腰,呼吸越粗重急切,双眸蒙上浓浓的欲望,仰头吻住她的唇。
“唔……”沈清挣扎,使劲动着脑袋,不让他碰自己的唇,“唔……你滚开……滚……”
手本能地去摸簪刀,才现自己在睡前将头和簪刀都取下来。
巨大的不安感袭上心头,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开程稚文。
许是瞧见她挣扎得厉害,确实不想要,他最终松开手,她赶紧溜出他的怀抱,冲进屋里,拿着簪刀又冲了出来。
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恶狠狠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杀了你!”
他笑了下,大拇指指腹唇角,抬眸看着她,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笃定。
这一刻,她深知自己和程稚文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
枪林弹雨、山河破碎的画面从她面前一帧一帧地闪过。
仿佛在告诉她——跟了他,从此只有刀山火海。
沈清一晚上没睡好,翌日中午才起床。
穿戴好一身,带上样品,打开房门。
程稚文穿一件白衬衫、黑西裤,衬衫最上头两颗扣子解开,短洗得蓬松自然,随意拨向一边。
他坐在沙上喝茶、看报纸,本应是悠闲平静的状态,却是眉心紧锁。
自从住进这个房间,他就再也没出去过,似乎是外头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
或许还是船上那帮要暗杀他的人。
沈清不想管他这些事,穿上鞋子径直出了门。
她今日下午约好了一家海德公园附近的服装公司。
本来她是没什么信心的,但在船上和克拉克那一番较量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抓到了这些贸易商的点。
利益。
只要给到他们足够的利益,他们就会心动。
而羽绒衣造价并不高,原料要么免费、要么便宜,所以她能给到贸易商最大的让利。
沈清相信羽绒衣是一件十分适合打开欧洲市场的成功商品。
“女士您好,”秘书小声说道,“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行销代表杰特先生。”
沈清回神,本能地站起身,朝站在对面的大胡子鞠了一躬:“杰特先生,下午好。”
“女士您好,听说您有新品想展示给我看?”
他连坐都没坐,语也飞快,沈清就知道这人一来没什么耐心,二来也不觉得自己能带来好东西,所以只是来走个过场应付一下。
沈清便也收起客套,迅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适合他尺寸的样品展开,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习惯性先摸衣裳的料子。
感受到那又柔又软又蓬松的质感,他有点诧异,抬头看向沈清:“女士,这是什么料子?”
沈清又从袋子里拿出两块布料递给对方。
“咖啡布料,是中国的上等丝绸;而黄色布料,是用一种沉淀了上千年的植物精粹纺成的料子,成分对人体的健康十分有益!”
她边说边拿出火柴盒,点燃半条碎胆布,灭了火,将剩下那半截未燃尽、还挂着凝固物质的胆布递给杰特。
“您闻闻看它的味道。”
杰特蹙眉接过,半信半疑地闻了一下。
天然松香味钻入鼻腔,带来极大的舒适感,他登时舒展开眉心,意外地看向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