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沈清于是俯身向前,手从背心下缘探了进去,直直钻到男人的后背。
她仔细感受着温度。
确实没有想象中的暖和。
她不信,手又来到他胸膛上,再度一摸……
“奇怪,怎么不保暖呢?不应该啊!”
她干脆双手都插进羽绒背心里,四处探寻着,想找到一块有她期待的温度的地方。
没有……一点都没有……
程稚文身上只有常温,并没有因为穿上羽绒背心而带来明显的保暖。
那么多松软的绒毛穿在身上,不可能不暖和啊。
沈清就觉得程稚文定是途中将羽绒衣脱了下来,快回工厂才又穿上。
为了证实自己的推论,她直接说道:“你是方才要回来才又穿上?”
程稚文失笑:“早上就穿了,当着你的面儿穿的你不记得了?”
“所以我一不在,你就背着我脱了?”
“好好的我脱它作甚?”
“因为你嫌弃它针脚不好,所以背着我把它给脱下来了!”
程稚文解释:“真没有……”
沈清无法接受这件样衣不保暖的事实。
她做它时有多辛苦,此刻就有多崩溃。
她有自信这件样衣不可能出问题,因为她那么认真挑毛洗毛,全都挑选最软最细腻的绒毛充进去,怎么可能不起任何保暖的作用?
现代社会那种以次充好的羽绒服,都会起保暖作用,她这件样衣,处处精心严选,怎可能不起作用?
就是程稚文出去的时候脱掉了!
想起自己为了这件羽绒马甲,蹲在路边捡毛、过敏毁容、一针一线地缝制,却被他这般敷衍。
沈清气极,双手从他身上抽了出来,泄般地重重坐回原位,气呼呼地看着他。
也是这一瞧,令沈清看到他下颌有一抹淡淡的红印!
红色的唇型印记落在他釉色肌肤上,格外打眼!
沈清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这怕是去找姑娘,中途脱下过衣服,连同羽绒马甲也一并脱了,回来前才又穿上。
再暖和的衣裳,这般脱脱穿穿,能保暖才怪了!
沈清瞧着他下颌那块刺眼的印迹,冷笑道:“既然这衣裳不保暖,针脚还丑,你脱下来还我罢!”
程稚文果真把羽绒马甲脱下来还给她。
这一还,都心照不宣今日这一番争执,彼此都生气了。
回去的路上,俩人没再说话。
春菊和素兰也感受到这股低气压,很懂事地沉默着。
回到高家。
沈清因为羽绒马甲的保暖性没有达到预期,陷入了对程稚文的生气、对自我的怀疑中,没有食欲,简单喝了碗汤,就回屋去了。
把塞在丝袋里的羽绒背心拿出来,她决定今夜自己穿着睡觉,验证它的保暖性。
想起程稚文白天穿过,她有点嫌弃,双手把羽绒背心提起来,上下抖了几下。
白色小绒毛瞬间四处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