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被差役带到公堂上。
“咚”的一声,被推着双膝跪地,出一声脆响。
县官在案桌后入座,拍堂问道:“你可是高沈氏?”
沈清忍痛磕头:“民妇是高沈氏!”
“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民妇不知!”
师爷拿了一些信封模样的纸过来,在沈清面前一一展开。
她略了几眼,并未看清内容,只依稀可判是几封英文信、几封中文信。
师爷将信件调转了个方向,指着上头一个红色的章印问道:“高沈氏,这可是你的印鉴?”
沈清仔细辨认印迹。
的确是原身的印鉴。
但她没承认,磕头道:“民妇没有写过这些信件,也不曾将印鉴盖在任何书信上,且印鉴可以仿刻,并不能说明这些信件就是民妇所写。”
师爷什么都没说,将所有书信收起来,呈到县官面前。
县官拿出其中一封,念出里头的内容。
都是些策划谋反、推翻清王朝的内容,但令沈清更为震惊的是——书信的收信人,竟是已经被她辞退的韩先生!
原来韩先生前两日已被人揭了革命党的身份。
沈清知道他会是何种惨境,虽觉可惜,但自己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河,无暇顾及到他。
县官继续念信件。
这次是外文信,收信人是曾经为工厂组装过机器的德国技术员。
“她”在信中建议德国军队,从江州港进攻,且还在信里附上江州通往天津的密道。
无一例外的,这些信件的署名都是沈清的印鉴。
关键就在于印迹是真的,使得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成了铁证如山。
沈清确定印鉴一直都收在屋内的抽屉里,定是有人偷走了印鉴,往这些书信上盖章!
一个矮胖的身影从沈清脑中闪过。
高元香!
她昨日偷偷进过屋子,但钱物饰一样都没少!
原来偷走的是沈清没注意的印鉴!
这个现,让沈清看到了脱罪的希望。
然而未等她提出异议,县官就宣了韩先生谋反案的证人、曾目睹德国技术员出现在工厂的证人,迅上堂作证。
他们证明这俩人与沈清关系密切。
一个是已经定罪的革命党,一个是货真价实的德国人,确实都曾与沈清有过不少接触。
证人、证词、加书信铁证,可谓人证物证俱全!
整个堂审过程快得惊人,各种证据走马灯似的来来回回,压根不给沈清说话的机会。
令签在她面前急落下。
“斩立决!”
差役上前来,要押着她上刑场。
这出去,脑袋就直接与脖子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