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不可置信地怒视那电话,最终感觉身后人捏着自己手腕的手正慢慢失去力气,她心底一声长叹:悲剧啊,终于是轻轻挣开了常之的手,冲着那一直不停在努力大叫的电话走去。
“姐姐,你有没有看新闻?”电话之中是安娇娇的声音。
“什么新闻?”女皇皱眉,一头雾水。
“你……姐,大事不好了,你赶紧看财经新闻。”安娇娇的声音十分焦急,仿佛大难临头。
女皇挂断电话,拿起桌上的遥控器,点开,对面墙上的屏幕一亮,女皇找出财经频道,看着上面不停变换的画面,心头一沉。
旁边的常之看女皇面色凝重,耳畔听得电视里主持人不停在说什么“股指”“大变动”之类的,也觉得心惊,转头一看,顿时也变了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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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里,女皇身上的行动电话出声响。
女皇慢慢将电话取在手上,接通,便听到那端有个懒懒的声音在说:“陛下,愿赌服输么?”
她略微一怔,随即仍旧微笑回道:“嗯,愿赌服输。”
对方出一阵猖狂大笑。女皇微笑着将电话合拢,眼光从电视上轻轻一转,却望向常之面上,直直地看着他。
常之听得她方才那一句“愿赌服输”,虽然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却隐约感觉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同时打电话过来的这人,肯定是自己不想面对的那个。
那么这一句愿赌服输,又是怎样。
常之迎着女皇目光,却看对方看着自己笑了一会,笑得摸不着头脑,却也不解释。常之向前走一步,叫道:“陛下,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女皇低头望着桌面:“是……”忽然欲言又止,“小事。”
常之越着急,女皇却转过身子,伸出手,按在常之肩头:“听话,你伤势未曾痊愈,这般贸然跑出来,只是叫我担心,方才在来的路上我已经给南者打过电话,他一会会过来带你回医院检查。”
“我不!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离开您!”常之情急之下,抗声说道。他全然没有听出陛下的话里,并没有自称“朕”,而是用了一个“我”。
“你又不听朕的话了是不是?”女皇刹那变了脸色,口气严厉起来。
“臣……不敢。”常之低头下去。
女皇叹一口气,重又补充说,“你若是伤势未好,伤口绽裂开来,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无济于事,回去检查一番吧,若是南者说你身子无恙,你要如何,再来同朕说,怎样。”
常之望着女皇脸色,半晌才点了点头,与此同时,桌面电话再响,这次却是秘书:“南者先生已经等在楼下。”
“知道了。”女皇应了一声,便看向常之。
常之吐了一口气,颇有点垂头丧气的模样,女皇看的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哄孩子般说:“好了好了,只要你身子没有大碍,检查完毕,立刻回来就成,这样行了吧?”
常之面露喜色,随即却又忧心忡忡说道:“陛下,刚才的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有人大幅收购嘉和的股票?”
“商场如战场,什么突情形都有,不必担心,况且你有这担心的时间,还不如早点去检查,而后回来帮朕处理这些,才最是有用。”女皇轻描淡写地说。
这话果然管用,常之立刻转身,一反刚才磨磨蹭蹭不想离开的模样,向着门口大步而去。
走到门边上,伸手将门拉开,想了想却停住了脚步,转身回来。
女皇正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常之放手,重新走到女皇身边,女皇察觉,抬头刚要问他还有何事,常之忽然伸出手臂,将她的身子一抱,然后重重一揽,女皇身不由己,被他大力拥住,身子向前扑过去,已经被常之紧紧拥入怀中。
女皇大惊,然却不觉得突兀,常之笨手笨脚的拥着她,叫她无法喘息,却觉得极其安稳,而一步走完,男人意犹未尽地,低头,傻乎乎在她脸上亲了一亲。
女皇微微惊叫了一声,亲吻本来对她来讲并不陌生,但此时此刻,享受常之如此青涩动作,竟如个刚刚怀春的少女似的,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美眸流转之下望见眼前人的面色,心底却又是哑然失笑:常之的脸却分明更红。
这一系列动作,在半分钟之前,对常之而言还是匪夷所思的,只是不知为何,想到要离了她身畔,心底是又担心又害怕,还不舍,又抱又吻的经历,全属自,毫无预谋,虽然笨拙,却是浑然天成不可阻挡。
常之一吻之下,便反应过来,飞快地松开手臂将女皇放开,踉跄转过身,脚下却不知怎的,竟然一绊,差点跌倒,他十分狼狈,匆匆忙忙逃也似地从办公室冲了出去,不敢再回头多看房中人一眼。
女皇陛下一人站在房间中央,脸上却慢慢地浮现一丝苦笑,伸出手摸了摸被常之吻过的脸颊一侧:这个小子,这么好的机会,居然只是蜻蜓点水这般擦过。
但于现在的他来说,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吧。
而对于现在的朕来说……这恐怕,也是相处的极限了吧。
“陛下,愿赌服输么?”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清晰在耳畔响起。
女皇闭了闭眼睛,低声说道:“不错,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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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单飞雄来言,他起初是很惊诧自己居然能够答应这个长的比女子更美的男人的条件,同意将他手上百分之五的嘉和股份转让给他。
但是也许是对方太美了,让他觉得拒绝这样的美人是一种罪过,又或者是他的话太具有煽动性了,叫他无法控制这诱惑?但实际上的原因他心底还是很清楚的,如果此事对他来讲无利可图,他也绝对不会答应,就算这真的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美人。
况且,老虎已经改吃草了啊。
以前单大少花名远播恶名昭彰,他自己却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他活的随性。但是上天好像是故意派个人来惩罚他,那女人,承蒙他看上了还不知道感恩,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而且是叫人惨不忍睹毫不留情那种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