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松了口气,“臣附议。”
厉予珩眼睛瞟向那三位尚书,本来想着趁此机会将厉君彻赶出都城,让他去战场。
沙场无情,丢了小命可就没机会和自己争皇位,没想到中立的两位尚书竟然不同意。
皇帝心中已有成算,“那就再等一年,但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温晏如既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听闻临月国三位皇子也都已经分府别住,随机杀一两个给他一个教训。”
在场众人低下头大气不敢出,老子找麻烦去杀儿子,这可真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莫不是皇上自己废了一个儿子,想着让临月国皇帝也感受一下丧子的心情。
当时若不是临月国在背后挑唆,三皇子厉知霖可能也不会犯下那种大罪,被贬为庶人,终身囚禁。
厉予珩破天荒地瞟了一眼厉君彻。
厉君彻看着皇帝沉默不语。
之前文信侯世子受到温弦月的指使,派人暗杀温瑾禾,被厉君彻派过去的暗卫杀了。
要杀一个居住在皇宫外面的皇子对他来说虽然有难度,但成功率还是很高的。
但此事是皇帝授意,绝不能出头,否则恐引起帝王猜忌之心。
丞相言语有些吞吐,“皇上,派杀手前往帝国暗杀,这事难度很大。”
“朕当然知道难度很大,大也必须做,北狄国皇室的威严容不得他人随意侵犯,就算杀不了,也得吓吓他们。珩王,彻王,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厉君彻低头拱手道:“父皇让儿臣领军打仗,儿臣绝对一马当先,只是这带人暗杀,实在不是儿臣的长处。”
厉予珩奇怪地盯着厉君彻,他居然也有示弱推辞的时候。
冷血无情的杀人武器也有不想见血的时候。
“莫不是临月国三位皇子乃是彻王妃的兄长,二弟下不了手?”
厉君彻转过头直视厉予珩,“瑾禾现在是本王的王妃,皇兄的弟媳,还请大哥慎言。”
皇帝见两人公然吵起来,觉得烦躁无比,刚刚还在谈对付临月国之事,怎么又把彻王妃拉下水了,“彻王妃与彻王琴瑟和鸣,相濡以沫,以后这些话,休要再提。”
厉予珩闭嘴,心里有些愤愤不满,一个敌国公主,哪里值得这么维护。
厉君彻这个被美貌迷惑了心智痴情种也就罢了,父皇为什么也对温瑾禾这么维护。
难道就是因为她献上了红薯和玉米种子不成。
厉景行望着众人说道:“既然你们没有合适的人选举荐,那就看这次春猎各位武官的表现。”
宁远将军站在厉予珩的身后,本想着进来向皇上请功,可能西郊大营的兵权就到手了,现在他巴不得厉景行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