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啥也不想,就清静了。
容宴看出她的疲惫,遂站起身,主动提出要离开,把房间让给她用,他自己去睡客房。
容宴搬过来后,这新府邸的客房一直都没让人好好布置,他原本也没想在这辅的新宅里住太久。
“哎!等一下!”
苏梨落情急之下叫住他。
容宴回眸:“怎么,阿离是舍不得宴?
希望我留下陪你?”
啊呸!!
留下你个头!
苏梨落瞪了他一眼,费劲的动了动被捆的像个木乃伊的身子,努努嘴,郁闷道:
“能不能先把我解开啊!?我誓,我不跑,还不行嘛!”
哕,恶心!
苏梨落自己都受不了最后那句使劲儿夹的夹子音了!
但是没办法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要是不放低姿态,容宴哪里肯放开她。
可惜,苏梨落还是高估了容宴的善良之心。
只见他冷笑一声,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说出来的话却比外面的冰碴子还让人心寒。
“阿离,你的誓,可没什么可信度哦!
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人守在门口,一旦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命她进来服侍你。
这些日子,你操持相府中的事物,已经很累了,不如就好好睡一觉,嗯?”
变态!
神经!
你大爷!
……
苏梨落眼睁睁看着那道月牙白的身影潇洒的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粽子’独自凌乱。
苏梨落眼前瞬间浮现出自己上厕所时候,还得要外面的丫鬟帮忙的场景,就气的差点吐血。
容宴,你个滚蛋!变态!王八蛋!
……
走在廊下的容某人挑了下眉,弯唇一笑,那笑容宠溺万分,比起落日余晖的斑斓也不遑多让。
苏梨落在床榻上蛄蛹了一会儿,竟真的睡着了。
这些日子,处理二老的丧事,她的确太累了。
如今为他们报了仇,心头的弦松下来,饶是在容宴的府中,被捆成了粽子,依然睡的香甜沉实。
夜色幽深,万籁俱静,独留冬梅傲雪暗色寒。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
“谁!?”
睡的正香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灿若星辰的清眸扫过窗棂,棚顶还有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没人?!
苏梨落沉了一口气,还以为是自己睡毛了,撇撇嘴,她正要鲤鱼打挺翻个身的时候,只觉得后肩头处有什么硬物硌着她了。
什么东西?!
她费劲巴拉的转过身,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