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苏梨落,语气严肃:
“你外祖父在密信中说,这几日,骆国公夫人的举报信,得到了更多大臣的支持。
新皇已经将仲国公府和苏相府彻底监控起来,但却并未有下一步的举动。
他说,让你回去后,万事小心。
必要时,可以拿出先帝给你留下的那道秘旨。”
仲英眼底存疑,苏梨落同样满眼疑问的与她对视。
东陵嘉元帝,什么时候给她留了一道秘旨了?!
那秘旨,在哪呢?!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姜大卫在一旁看着她们母女,踟蹰了一下,开口道:
“大小姐,在您离开都启城之前,先皇可曾给过你什么东西?”
苏梨落伸手在腰间的内袋中摸了摸,将烈焰虎符和印信拿出来,摊在掌心。
“先皇帝除了给我这两样东西之外,再无其他。哦,对了,还有一个小匣子,说是有任何密信,我都可以用那个传回去,但是他薨逝后,我就把那个匣子扔了。”
坏了!
苏梨落一拍脑袋,不会那个密信就在那个匣子里吧!
转念一想,不对啊!
她扔之前还特意查看了,没有暗格。
下一秒,三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她手上的虎符。
虎符圆滚的肚子,一分为二,一半在皇宫新皇手中,而她手中的则是左侧一半。
“在这里?”
“不可能吧!”
领兵多年,仲英还从未见过这铜制的坚硬虎符里,能藏进去什么东西呢。
“不在它肚子里,就只能是这枚印鉴了。”
先前,在汉阳疫情爆之时,苏梨落手中若是只有半只虎符,是无论如何都调动不了军队前去救援的。
好在她手里除了虎符,还有东陵嘉元帝的印鉴,这才能够特事特办。
这枚印鉴,苏梨落从来不曾仔细把玩过。
如今,将它放在大帐中的桌面上,用烛火映照其周围,仔细看着,才现,精铁的印鉴上缘似是有一抹不清晰的痕迹。
苏梨落的指腹沿着那痕迹摩挲了一圈,眼中赫然惊喜万分。
“娘,这个印鉴能打开。”
“当真!快试试!”
苏梨落用指甲试着抠了一圈印鉴的边缘,它却纹丝不动。
奶奶个腿儿!
什么情况!
她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还是不行。
仲英见状,接过去,握在手中,以拇指为利器,蓄力向上掰动。
同样无功而返。
眼瞅着先帝的密信可能就藏在这小小的一枚印鉴之中,却死活打不开。
母女俩急得满头是汗。
苏梨落嘀咕着,这老头儿,给她秘旨就好好给呗,偷偷摸摸不说,还藏得这么隐蔽,真是让人头大!
“姜叔叔,您见多识广,帮着瞅瞅,这个玩意儿,到底什么情况!”
苏梨落气吼吼的把那印鉴往姜大卫手上一递,自己跑到一旁的桌子边,撩起衣角,单腿踩在椅子上,端起那壶早已经凉透的茶水,咕咚咕咚的仰喝了个痛快。
“落儿!”
仲英见她这不拘小节的样子,嗔怪的冲着她道:“女儿家,怎么如此的做派!”
苏梨落扯唇笑着:“娘,这话,别人说的出,您可说不出啊!
您想想,女儿家,有几个会整日提着长枪上阵杀敌。
下了战场,和一群将士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