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海本来对于张鹿安礼节上的无知就感到不明所以,现在听到张鹿安的话语,更是非常害怕的立刻站起来,指着张鹿安就颤抖地说道。
“殿下,在下话语是有些冒昧,但是在下今日才到,如果不是殿下异于常人,鹿安何苦自讨苦吃?
难道殿下是那种,我说了了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的人吗?当然不是,殿下本身带有强大的磁场,令人倾心折服。试问我为何不说令兄长?虽然您还有三位兄长,而您本人,现在看上去哪怕连继承泰兴郡王的可能性都没有,但是根据您的面向和与生俱来的气质,本人料定十年之内,您必将承继鲁王大位。”
朱以海的内心剧烈翻滚着,他知道自己的七叔,现任鲁王的身体不好,而且还没有子嗣,难道真的有可能过继自己?
如果不是过继自己,那么就应该兄终弟及,传给自己的父亲朱寿镛,大哥和二哥早夭,父亲之后的鲁王之位肯定会再传位给自己的三哥朱以派,就算三哥朱以派万一有个好歹,那么自己是庶出,上面又是还有四哥朱以衍和五哥朱以江,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吧。
张鹿安看到朱以海震惊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
“其实殿下如果真的想要逍遥窟,鄙人可以把自己那部分份额拱手相让,只是当初此处也是众多朝廷大员参股的,鹿安岂能慷他人之慨?”
“赵大富不是说给你们二十万两补偿吗?”朱以海开口道。
朱以海此时已经思路没有跟上了,因为他们本来的想法是要整个逍遥城。
“殿下明鉴啊,鹿安不敢隐瞒,当初整个逍遥城光是前期投资额就已经过了一百万两,后面又加上后续投资五十万两,那都是真金白银地投入啊。
哪怕是一个逍遥窟,各种投入至少也有四十万两,我们连投资成本都还没有收回,赵大富那个贪婪的小人,就唆使殿下想用二十万两就买下逍遥窟?殿下您觉得公平吗?
赵大富他真当我们张家无人吗?知不知道去年,我张家老祖过百岁寿诞之时,陛下亲笔恩赐‘霍丘人瑞’的称号,知不知道河南祥符张家和浙江东阳张家都是与我等出自一脉?
现在整个逍遥城每年的收益也有三十万两,就是个聚宝盆啊,谁又能轻易舍得放弃,到时候万一鱼死网破……”
张鹿安突然闭口不言,有些时候扯虎皮差不多就行了,不能说的太多,否则言多必失。
朱以海不知道有没有被张鹿安给唬住,这个生长在皇族蜜罐中长大的青年,其实对于钱财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这次也是难得出来,多半还是因为自己的兄长唆使,而自己的四哥朱以衍跟赵大富的关系也不算特别好。
“那少东家的意思是?”朱以海对于张鹿安的称呼已经出现了变化。
“敢问一句,赵大富给与殿下兄弟三人的承诺是什么?”张鹿安探问道。
“赵大富同意如果成功后,一次性给与我们兄弟三人,每人三万两。”
其实赵大富给朱以衍的承诺是五万两,朱以衍吃了回扣。哪怕就算是三万两,在明末这个时代也不是小数目。
张鹿安也不能理解赵大富是出于什么样的眼光来做这件事。
“殿下,如今大家已经讲明白了,先鄙人对于殿下是真心敬佩的,有意结交,我们让一步,如果殿下能够让赵大富拿出来一百五十万两银两出来,整个逍遥城都是他的,而且在下还将拿出来三十万两奉送给殿下,至于殿下如何去分,那就是殿下您自个儿的事了;
如果赵大富只想拿这个逍遥窟的话,我这人也比较老实,绝对不讹他,只要他拿出来四十万两出来,我就把逍遥窟这一块卖给他,然后拿出十万两孝敬殿下。
除此之外,鹿安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其他办法来解决此事,毕竟整个家族的利益在,还有京师里的某些份额,不过为了殿下,鹿安愿意努力向上沟通,解决此事。”张鹿安狮子大开口地说道。
“赵大富有那么多钱吗?”
“殿下不要被赵大富憨厚的外表所欺骗了,他之前曾经在招远和栖霞开金矿,已经是三代传家的矿主了,身价巨富,堪称山东第一,听说他们家的地下窖藏里,堆满了金银珠宝。”
朱以海听到张鹿安的说法,真的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是张鹿安的说法又是比较诱人,关键与之前的张富和曹良臣死不松口相比,张鹿安最起码松口了,他决定跟自己两位兄长协商,找赵大富商量一下再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