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毫不在意,用干净的声音表达着对她的欢喜:“姐姐也好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纯粹的声音入耳,江晚棠笑了,他和他的声音可真像,干净又纯粹。
一阵风席过,少年单薄的身形动了动,江晚棠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嘴唇。
“你身上还有伤呢,快回屋休息吧,以后不用等我。”
她催着少年回屋,少年乖巧点头,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姐姐,我叫牧风。”
江晚棠愣了愣,也跟着介绍自己:“我叫江晚棠。”
她以为互相介绍完名字,牧风就会离开,但他依旧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忐忑。
江晚棠眼睛转了转,试探说了一句:“晚安,牧风。”
少年开心了,迤逦的脸上挂着明朗的笑,美得惊心动魄:“晚安,姐姐。”
他说完冲她挥挥手,没再停留,江晚棠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要是我也有弟弟就好了,一定像他一样,可爱又真诚……
玉竹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江晚棠甩甩脑袋,把里面的想法甩出去,应声进屋。
回屋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布料,江晚棠的脑海里又回想起表哥的容颜。
她拿起衣服一针一线仔细的缝起来,目不转睛对玉竹道:“玉竹,我今日晚点睡,你不必守夜了,回去睡吧。”
玉竹笑着点头,走前提醒:“小姐可不要熬太晚,伤身子。”
她听到江晚棠的答应后才转身离开,轻手轻脚的将门带上。
第二天一大早,江晚棠打着哈欠起床,玉竹嘟着嘴巴不高兴。
”小姐~都说让你不要熬太晚,你还是不听。”
江晚棠笑着撒娇:“好玉竹,五天后是表哥的生辰,那时恰巧要入冬,我想赶紧做好,给表哥一个惊喜。”
玉竹拿她没办法:“好好好~我的小姐。”
接下来的几天,江晚棠都没有出门,赫连玥邀她出去玩都拒绝了,沈泽谦来找她也借口没见,专心待在屋里绣衣服。
夜晚,望着还差一些的衣服,江晚棠有些忧愁,看来只能明晚才能送给表哥了。
连续熬了几晚,她不争气的身体开始抗议,今晚是不能熬夜了,明天起早一点开始绣,晚上肯定能绣完。
江晚棠这样想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
玉竹小心给她掖好被子,望着她手指上的针眼,心疼的上了些药才吹灭蜡烛离开。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牧风就从窗户里悄无声息的翻进来。
他小心翼翼的趴在床边望着江晚棠的脸,眼里全是喜爱和迷恋。
忽然,他动动鼻尖,循着味道看到了纤细手指上的针眼,眼里汇聚起嫉妒。
过了一会儿,他低头想要亲吻受伤的手指,最终却转头拿起桌上快绣完的衣服,放到唇边落下一吻,就像在亲吻自己的爱人一样,极尽温柔。
姐姐,这件衣服刚好适合我,所以,你一定是绣给我的,对吧?
对呀,不是给你的,还能给谁呢?
他自问自答,成功哄好(欺骗)自己,转身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睡颜,又悄无声息的翻出窗外。
回屋后,提笔写了一封信将其叠成小纸条,绑在屋外等候多时的小黑猫腿上,小猫松软的毛盖住了那小小的纸条。
牧风给小猫喂了一块肉,小猫才扭着屁股离开。
望着小猫离去的小小身影,牧风笑得肆意张扬:世子,我说了宝物要牢牢看好,不然……很容易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