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翠兰点头,帮着王婆子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就带她去赵婆子那边,赵婆子原来是负责院里活计的,对于厨房的活还不是很上手,
正好这次王婆子来了,她在侯府的厨房呆了二十多年,最是清楚这些,翠云翠兰正是带着她去找赵妈妈商量需不需要工作调动的事。
江知暖去了前厅,没见到萧瑾怀,便转身去了他的院子,谁知也没见着他人,便只好先回自己屋里,到了门前,看到自己耳房的门是开着的,江知暖觉得奇怪,自己走的时候明明已经关好的,跨门进去一看,坐在书案旁边看书的,不是萧瑾怀,还能是谁?
若是她细看,还能看到萧瑾怀手里那本孙子兵法,里面写的内容竟与萧瑾怀前晚她表白说的话一字不差,只是江知暖注意力全在男色上
他平日里用的都是玄色玉带,今日则系了一条锦绣云河的厚缎腰带,勾勒出他清瘦的腰身,丝用墨带随意扎起,有碎散落在耳侧,衬得他的脸更加细致,
最后江知暖也看不清了,只记得恰好微风乍起,从窗边吹了进来,他翻动书页的纸微微颤动,耳侧丝轻飘,抬头看向江知暖,笑意渗入心底扰乱她心弦,
“来了?”
声音和风细雨,唤回江知暖游离的心智,她回过神是,想问句你怎么过来了:“你……”
却在对上他那双桃花眼的一秒间,改成:“你的带怎么回事?”
刚才见安妈妈时,他明明别的是玉冠,怎么现在又换成带了?这不是说不好看,只是他这么随意一扎,这该死的慵懒感,真让人欲罢不能
“呵。”萧瑾怀伸手触摸了一下头上的墨带,
随口说道:“我束的手艺不如你好,扎得我头疼,刚刚安妈妈一走,我便换下来了。”萧瑾怀朝她一笑,眉眼尽是柔和。
“哦。”江知暖不敢再与他对视,只能低头随意回了他一句,
“你不进来吗?”萧瑾怀突然问道,语气竟有些邀请的意思,
“进,进啊。”
江知暖下意识的回道,转念一想,不是,这是她的药房啊,怎么说得跟他房间似的?
江知暖缓缓走进去,便看到她刚刚配药的桌上来乱七八糟,刚刚用的东西还没整理好,看着那散乱戥子,还有小杵,江知暖脸一热,忙过去将摆放到原处,
又用布把桌子擦了一遍,等事情忙完后,江知暖在脑子里不停思考着要找些什么事情干
实在不行,用脚趾抠个地下室出来吧,四室两厅那种,这样她躲里面去住,还宽敞,最好有个阳台,不是,地下室有个毛线阳台,
就在她正在走神时,萧瑾怀突然开口我问她:“你今日怎么不跟我说话?”
“啊?”
突如其来的话,打断了江知暖设计底下室阳台的框架:“我没跟你说话么?”
萧瑾怀缓缓摇头,眼里竟有些委屈的意味
江知暖:“……”
“可我们现在不就在说话么?”她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可你没有主动和我说话。”
他低下头,语气失望:“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江知暖眉头紧锁,这话怎么有些男茶+恋爱脑的味?她审视性地将萧瑾怀打量了一圈后,直白问道:“那你说说我能生你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