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几人的起哄,云泽脸上一阵尴尬,他这就有些宣宾夺主了,自己只不过是来作客的,真若是应下来,怕是会让宋睿这个主人,有些尴尬了。
云泽将目光看向宋睿,想要征求他的意见,不管怎么说,这几人是宋睿的知交好友,他也不好直接拒绝。既然宋睿是主,这个决定当然是由他来拿。
“云贤侄,听闻你一手画功出神入化,不知道今日可否一赌你的画技,顺便给我们几个老家伙画几张画,如何?”
云泽对这五人一人见礼,五人笑着招呼云泽坐下。他们对云泽则是满脸的好奇,态度也很是友善。
身为枢密副使的杨真,满脸笑意的对云泽道,随着他的声音,其他几人也连忙跟着点头附和、
“是啊,相爷可是夸你才情惊绝,画功了得,不若让我们开开眼如何!”
宋睿依次为云泽介绍着,官位最高的是二品的枢密副使杨真,旁边则是御史台四品知事潘震,然后是三品的兵部侍郎宗正,以及四品的户部从知董方,三品的工部待郎公孙班。
不是说他们不想出手,而是宋睿听从了云泽的建议,准备坐山观虎斗,让契丹跟金国两方内耗。
但急于建功的武安候童铭、右相李正,太尉高昌却明显是想趁此机会,看看能不能够从契丹手上将燕云十六洲给夺回来。
他们想建这不世之功,名流千古。毕竟,燕云十六洲自前朝丢失之后,就一直掌握在契丹手上。靖朝跟契丹多次的交战,也未能将之收回。
这是前任,前前任靖皇的心病。可惜,到现在也未能如愿。做为这一代的靖皇宋吉,当然想要拥有夺回燕云十六洲的功业。但他不是雄才大略的皇帝,做事畏畏尾。
他想完成这份功业,却又怕会若来祸事。毕竟,靖朝跟契丹打了那么多年的仗,只能勉强自保,最后,还得给契丹纳贡。
说起来,这也算是屈辱了,做皇帝做到给别人国家纳贡,就算没有称臣,但也跟称臣差不多了。
几人的交谈并没有避着云泽,很显然是将云泽当成了自己人,当然,主要还是宋睿没有避着云泽的意思,几人当然也不会就此避着云泽。
而云泽对于几人的谈话,倒也并未认真去听,他可没兴趣去理会这些事,说起来,建议宋睿坐山观虎斗的可是他。
不然,宋睿可能也会赞成跟金国联盟一起灭契丹。毕竟,跟金国一起灭契丹,怎么看都像是不错的选择。
可问题是,云泽来自于后世,哪怕这是平行世界,历史有了很多的改变,但问题是,很多历史都有些相似。
就好似现在的靖朝,跟前世的宋太相似了,军队的战斗力是真的不行,一旦打起来,最坏的结果,估计又是一次次吃败仗。
最后,不仅不会收回燕云十六洲,甚至还会让金国现靖朝军队战斗力不行。生起灭靖之心。
前世的宋,最后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被金给灭了。若是能够阻止这件事,或者,乱世会来得慢一些。
毕竟,金国的野心是绝对不会停止的,灭靖是肯定的,只是晚灭和早灭。云泽也是想多几年的展时间。
就在这边讨论着如何让皇帝放弃联金之心时,云泽这边则给他们画了六幅画。差不多是六个角度,将每一个人当成了主角画了一遍。
他算是为每一人都准备了一幅画,这几人提议要画,不可能只给几人,最好当然是人人都有一幅。
不知不觉间,云泽差不多画了一个半时辰。这几人也讨论了一个半时辰。从各方面去分析,在想着用什么方法能够让靖皇打消心中的想法。
就在云泽快要完成之时,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声响,接着有人在那喊着。
“郡主,王爷在议事,您还是稍后再去找王爷吧!”
“爹爹议事也该结束了,听说家里来客人了,我去见见……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一个清冷的女声,打断了门外守门的家丁。
随即,一道身穿湖蓝衣裙的女子出现在那,云泽和其他人抬眼望去。
只见一名长相清丽无双,身上透出一股冰冷气息,但却又是空谷幽兰的女子走了过来。
她身上有着冷艳的气质,但也又有着如同幽兰一般吸引人的特质,最主要的是,那一双凤目里,透出一股高傲的傲气。
光是那眼神,一般人看了,都会生起一股自惭形秽之心。更不要说,她那无双的容颜。甚至比起云泽身旁的几女来,她身上的气质更显独特。
虽然,在容貌上,她跟几女差不多,可独属于她的那一股书卷知性气,就没有几人能够拥有。哪怕是号称才女的洛青岑,也似是要弱上几分。
看到她出现。亭中的几人连忙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打着招呼。
“幼微侄女回来了……今日的课上完了?!”最先说话的是杨真,他眼里透出一股慈爱。
其他几人也连忙打着招呼,只不过,相较于杨真喊她幼微侄女,其他几人则是喊了声郡主。态度很是恭敬。
宋睿虽然是左相,可他又是丹阳郡王,在爵位上,虽然不及亲王,但也算是皇亲,他的女儿当然也就是郡主。
那几人可以称呼云泽为贤侄,但却不敢称呼眼前的丹阳郡王之女宋幼微为侄女。至于杨真,他的身份就比较特殊,他的家族可是汉国公。
他即使没有继承国公的爵位,但他的官位和跟宋睿的关系,这声侄女就喊得没毛病。
“杨叔父,几位叔叔好,幼微不请自来,还请几位叔叔见谅……”宋幼微脸上带了丝淡淡的微笑,对几人行了个礼。
但她表情平淡间,哪有半点不请自来后的尴尬,落落大方间,倒是让几人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气氛到这,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宋幼微则是对几人点头间,将目光看向正在画画的云泽,眼底闪过丝审视之色。
她从进来到现在,就只见云泽望了她一眼之后,就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画上,对她竟然没有半点兴趣,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想她不管是到哪,只要是男人,哪个不会多看她几眼,甚至还以跟她说上几句话为荣。她可是见惯了溜须拍马之辈。
像云泽这样将她当成无物的,倒是很少见,也不是说她没见过,当然,这些人最后,哪个不是抱着别样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