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圈,严肃道:“我再说一次,这次事关慈幼院那十几个孩子的生死,能不能抓到顾怜,拿到解药就靠你们了……”
“可是阿怜说他不知道解药……”
宋棯安小声出疑问。
“他说的你也信!”
褚平翻了个白眼,就顾怜那张嘴,有实话才奇怪。
当初没有强行逼供是因为上次时机不合适,这次可是他自己撞上门的,那就别怪他们不讲情面。
魏朝阳则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褚平又扫了一眼钟遥和宋棯安,虎着脸警告:“谁要是敢假公济私,小心家法伺候。”
这样一个瓮中捉鳖的功劳,可是他和宋子殷费尽万般心血才布置好的。虽然没有套出蛊虫的解药,但宋子殷不知为何,一反常态,全权放手此事,反而交给小辈们处理。
为这,褚平与他大吵一架。
但还是没拗得过宋子殷的决定,所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这件事交出去。
待两位长辈走后,周嘉苦着脸趴在桌子上哀叹:“完了完了,这次要是做不好,平叔一定会打死我们的。”
一想到平叔训练的可怖程度,周嘉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宋棯安感同身受,心里那一点心软顿时消失不见,连忙道:“快,朝阳,你有什么好办法?”
现在当务之急先抓到顾怜,到时候让他戴罪立功,说不定还有救。
魏朝阳被三人围着,头都大了。
他拿起那份写着顾怜踪迹的纸张,心中暗道这位可是泥鳅成精,滑不溜手,不好抓啊。
“东西南北,我们一人守一个城门,至于办法,你们自己想!”
魏朝阳知晓二叔是想试试他们每个人的本事,所以任凭周嘉撒娇痴缠,他也不肯透露一点点办法。
不过,魏朝阳悄悄给周嘉使个眼色,暗示周嘉选择“西门”。
按照魏朝阳的猜测,顾怜最不可能走的就是西门。
因为出去也无路可逃。
在魏朝阳有意识地分配下,宋棯安守东门,钟遥守北门,周嘉守西门,而魏朝阳自己,则选择了最不容易守的南门。
南门自来走南闯北的路人多,进进出出,而平叔的要求是不可大动干戈,惊动百姓,所以可以说,他只能暗中行动,或者是将顾怜引到僻静处再动手。
棘手又麻烦,魏朝阳暗暗后悔。
好在魏朝阳早有计划,他将自己的人混到城门的小摊上,对来往的车辆辎重细细检查。
虽然早有顾怜如何谋划的消息,但魏朝阳仍然不敢轻忽大意。
不过在细细查了三个时辰后,魏朝阳都没瞧见所谓葬礼的一点痕迹。
眼瞧着太阳快落山了,魏朝阳心里正独自纳闷,忽然十七匆匆赶来:“公子,二公子那边出问题了……”
原本宋棯安一大早就到东门等候,按照他的意思,宋棯安觉得不管顾怜怎么伪装,他都可以一眼认出。
他说这话也是有底气的,毕竟宋棯安的易容术早已炉火纯青,同样,也练就了一双识别伪装术的好眼力。
一直到午时,事情都顺顺利利。
岂料刚刚过了午时,慈幼院中的小槐就急匆匆跑了过来。
小槐满头大汗,眼中蓄满了泪水,衣服上都是尘土,一见到宋棯安便着急大喊:“宋哥哥,豆子不行了……”
话一出口便嚎啕大哭。
宋棯安即使知道其中有异,但治病救人刻不容缓。
小槐年纪又小,说不清楚病因,只能抽抽泣泣反复讲着“豆子吐血了,豆子吐血了”,这一句话。
宋棯安自然心急如焚,他细细交代了身边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慈幼院。
这边宋棯安刚刚离开,果然就有十几人身穿白衣,抬着棺材哭哭啼啼来到城门。
白平受宋棯安之命,自然不肯轻易放人,两方相持,最后起了冲突。
生了这样的事情,白平拿不了主意,只能向距离最近的魏朝阳求救。
魏朝阳听罢,心中隐隐猜测这是调虎离山。
他思索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