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朝阳闻言眼睛闪了闪,他记得他是在信州遇到顾怜的,而且听顾怜的意思,他在此之前已经何平叔他们有过接触。
所以,事情应该生在五越林。
不过,平叔性子魏朝阳是了解的,虽然生性爱玩爱闹,但心大,不记仇。就算顾怜得罪了他,顶多吃些苦头。
只要平叔出了气,这件事便过去了。
所以,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不管不顾,宋棯安做得没错。
魏朝阳更好奇的是五越林生了何事?
而被魏朝阳何宋棯安讨论的顾怜此时是叫苦不堪。
嘉阳派虽然看在他救了魏朝阳的份上没有为难,但褚平不知怎么回事,一反常态地要教他武功。
这可把顾怜折腾惨了。
他从小就没怎么练过武,现在骨头已经定型,现在开始练武已经来不及。但褚平似乎不信这个邪,日日叫他站在校场上扎马步。
美其名曰:打好基础。
前几日顾怜还给几分面子,有模有样练了练,但很快苦头就来了。先是双腿酸软无力,每日爬都爬不起来,然后便是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仿佛全身骨头错位,让顾怜叫苦不堪。
他索性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躲在屋里不出来。
但褚平哪能如他的意,强行破门而入,将瘫在床上的顾怜揪了出来。
笑话,他褚平的徒弟,怎么能连一个三米多的坑都爬不出来。
这要是传到江湖上,他褚平的面子都没了。
“起来!”
褚平坐在躺椅上瞧了一眼香炉,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普通人尚且能撑过一炷香的时间,但训练这么长时间,顾怜不进反退,一定是偷懒的缘故。
褚平脸色越不好,再次厉声道:“起来!”
他前几日就是太好说话才让顾怜这么堕落。褚平觉得,他也不指望顾怜能练得和钟遥一样厉害,但自保的本事还是要有的。
钟遥悄悄凑上来递给褚平一杯热茶,低声劝道:“师父,要不,今日就算了吧,阿怜身上的伤还没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褚平就将茶水塞回了他手中。
“这个理由前几日已经用过了”,褚平冷酷无情道:“我前几日不是没和他计较么。”
钟遥哑然。
“师父,不如我们切磋切磋,咱们师徒好久没切磋了。”
一计不成,钟遥又生一计。
他内心叫苦不已,每次和师父切磋,他都必败无疑,而且几乎毫无还手之力,钟遥一向最不喜欢和褚平切磋,这次为了顾怜,只能把自己舍了出去。
褚平一眼就知道钟遥在想什么鬼主意,斜了他一眼道:“别烦我,这段时间我只对他有兴趣。”
说罢抬了抬下巴,眼神注视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顾怜。
钟遥心头一跳,被师父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心思一动,看了眼顾怜道:“师父,阿怜哪里得罪你了吗?”
以前师父对顾怜很是厌恶,如今阿怜救了师兄,钟遥以为师父因此对阿怜态度改善也理所应当,但今日看来,莫非另有内情?
褚平觑了钟遥一眼,没告诉他顾怜曾经想要借哑叔的手杀他们的事情。
自家这个徒弟,最是赤子之心,这些污脏事还是不要说给他听了。
平白污了耳朵……
褚平瞧了钟遥一眼,大咧咧指使他:“去,给我拿些花生来。”
“我派人……”
“你去!”
褚平命令:“快去!”
钟遥满脸担心地看了一眼顾怜,迟迟没敢动,他怕自己走了之后师父会刁难顾怜。
褚平看出了钟遥的为难,冷哼一声:“行了,去吧,你去的这段时间,我让他休息休息……”
他也不是那种铁面无私的师父,更不会趁机下黑手。
钟遥得了承诺,松口气,高高兴兴去了。
等钟遥的身影消失,褚平便变了脸色,他将顾怜招到面前,恶狠狠道:“敢做就要敢当,你敢在五月林布局杀我们,怎么?没想过事情败露后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句话:你死定了!
顾怜面露疑惑:“褚统领说的话我听不懂啊?”
他眼神真诚,似乎在询问:“褚统领污蔑我要有证据,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