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气了!越看他越来气!
她掏出包里的唇釉,爬上床,在纪天睿的脸上,以鼻子为中心,画了只乌龟。
乌龟的头在额头中间,四只脚分别位于脸颊两侧,尾巴从鼻子下方一直延伸到下巴。
画完,傅奕晴跪在床上,欣赏自己的杰作。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还缺些什么,她把唇釉垫在纪天睿的鼻尖,涂了个圈。
手刚要收回来,被纪天睿握住了,握住就算了,他竟然还拉进怀里,抱着睡了。
傅奕晴看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手,他在干嘛?把她的手当什么呢?
她俯下身,趴在纪天睿耳边小声地问:“纪天睿,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啊?”
“什么喜不喜欢?”纪天睿抱着傅奕晴的手又紧了几分,嘴巴张得不开,声音也蚊蚊弱弱的。
傅奕晴把他的手拽开,嘟着嘴,“纪天睿!就是我啊!傅奕晴。你究竟喜不喜欢我啊?”
纪天睿摇了摇头,“我不能耽误人家小姑娘。”
傅奕晴怔住,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耽误?
她凑近,“纪天睿,什么叫不能耽误?”
纪天睿一动不动,呼吸深沉均匀,仿佛是睡着了。
傅奕晴气呼呼地把被子盖到他身上,“睡你的吧。”
盖完被子她坐在床边,生了好一会闷气,然后又扭过头看着床上的纪天睿,叹了口气,
“纪天睿,你说你不能耽误我,那你是不是还是喜欢我的?”
“你喜欢我你干嘛还老是躲着我啊?”
“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啊?”
“你要再不喜欢我,我就让我小叔给你抓都城去!”
“你今天都亲了我了,我又不要你负责,就谈个恋爱会死吗?”
“算了,我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啊?”
。。。。。。
辛远和秦安回了房间。
秦安去洗澡,辛远给傅奕晴和纪天睿那边送了些洗漱用品和被褥,又抱了床被子回房间。
秦安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只裹了条浴巾。
辛远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秦安身上肌肉紧实结实,浑身充满了力量感。
“秦安!我说没说过,你洗完澡穿件衣服!”
秦安把擦头的毛巾扔在一边,“我本来就不喜欢穿睡衣那玩意,再说了,你那些衣服我穿着都小,不舒服。”
辛远走到衣橱边,从他挂衣服的架子上抽了件衣服下来扔给秦安,“给你,按你的尺码买的,已经洗过了。”
秦安一把就接住了扔过来的衣服,低头看了好一会,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你愣着干嘛呢?抓紧穿上,我去洗澡了。”
秦安抖开衣服,转过身往身上套。
辛远看见他后背的疤,眼眸微闪,秦安后背最明显的那条疤是小时候为了保护他被人拿刀砍的,那个时候,他们吃饱饭都成问题,哪有钱去医院。
街边有一家小诊所的大夫背着老婆在外面嫖娼被他撞见了,那女孩是个16岁未成年的小姑娘,他去求了那姑娘,那姑娘看他们可怜,以要告那大夫强奸为要挟,让那大夫给秦安做的伤口处理。
小诊所的医疗条件本就有限,再加上那大夫是被人威胁,哪里能认真仔细?针线缝得歪七扭八,留下的疤痕也格外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