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卿和太常寺卿吓得立刻跪地,可南宫宏毅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命李公公找来御林军把人给带出去。
两位大人面如土色,心中止不住的惶恐。
陛下之意他们自然明白,赏赐他们大学,不就是让他们回家管好女儿。
其实太常寺卿和光禄寺卿在知道女儿们闯祸之后,便不约而同的将人训斥了一顿,也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明日由他们夫人下拜帖,亲自去给长公主赔礼道歉。
可今晚有这一出之后,他二人就明白,这可不是道歉就能平息的事。
而事实上,这事儿根本就没有完。
翌日一早,柳氏早早的就进了宫,在皇后的朝阳宫中坐了许久,皇后这才“听闻”女儿受了委屈,立刻命人宣太常寺卿和光禄寺卿的夫人进宫。
并且特意交代,要带着他们府上的三姑娘和二姑娘。
柳氏揉了揉额角,状若不经意道:“都说二位夫人出身青州,性子和善不拘小节,和我们金陵的女子大不相同,可养出来的闺女,这也太不知礼数了。”
皇后听柳氏提及那两位夫人的娘家,便命身边的女官去给五皇子传话,让他想个法子关了城门。
可不能让她们偷偷把人给送走了。
皇后做这一切并未瞒着柳氏。
柳氏见目的达到,这才笑了起来,“公主昨日是陪着臣妇去的苍炎寺,臣妇竟不知公主她受了如此委屈,真真是惭愧。”
皇后的声音亦是温和,“阮阮不说出来,当然有她自己的考虑,何况近日宫门才开夫人就来了,昨日可是一宿没睡?”
“劳娘娘挂心,臣妇无碍,只是心疼公主委屈,何况臣妇可见不得旁人践踏公主的心意。”
那一片赤诚的心意,如何能容她人玷污?
皇后听到柳氏的话,自然满心安慰。
不多时太常寺卿和光禄寺卿的夫人便带着她们惹了祸的女儿来了。
两人早就已经被吓得半死。
若她们知道昨日路过的禅房里坐着长公主,便是给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话虽然是她们两个说的,可京城的传言也只说长公主被气病了,具体是因为什么缘由,大多数人是不清楚的。
皇后不好明着说出来,难不成她还要将这些话翻来覆去的提?
这事儿,交给柳氏才是最合适的。
更何况柳氏可是有备而来的,“李夫人和郑夫人,二位府上的闺女,缘何要蔑视佛祖?”
柳氏一顶蔑视佛祖的帽子扣下来,将跪着的几个人给问懵了。
她们忙不迭解释自己并未如此。
可柳氏才懒得听,“公主陪臣妇去苍炎寺,本就是为祈福,你们这般臆测,岂不就是蔑视佛祖?”
二人心中有苦说不出,迫于无奈只能认下这个罪名。
皇后也顺坡而下,命她们好好的抄写经书,等佛祖什么时候原谅了她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
这事儿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
这些消息传的极快,东宫自然也有所耳闻。
东宫书房中,南宫恒正和江韶一起在讨论如何更改税收。
因为江韶发现,许多穷苦地方的百姓,根本负担不起那么沉重的赋税。
消息传来的时候,两人皆是一愣。
南宫恒轻嗤一声,“父皇倒是仁善。”
只是让他们静思己过。
太子殿下显然不满这般处置,可他心里也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
江韶本不欲多问,此刻见太子殿下主动说起,便也顺势问出声,“难道有许多人嘲讽公主无子?”
南宫恒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奏本合上,“她才多大?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父皇母后不着急,季将军和柳夫人也不着急,便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成日里逼着她。”南宫恒说起这事就满脸心疼。
曾经他和太子妃没有孩子的时候,也承受过这般压力。
但阮阮是外嫁女,生的孩子也是将军府的血脉,真不知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
可这些事情,他们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