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挽小声骂道:“你干什么?流氓!我就说,要防备也该防备你这个色狼。”
一言不合就亲。
刚才在宴厅外他都敢,现在到了他车上,简直是肆无忌惮。
南初挽觉得自己再晚些推开他,就要因为这个亲吻窒息而死了。
她现在还觉得自己浑身软,手臂跟双腿都软绵绵的,像是面条。
脑袋也有些晕乎乎的。
南初挽刚接完吻的嗓音微沙,软得没有任何力道。
比起斥责,更像是撒娇。
傅浔听着南初挽这样的声音,愣在原地。
他从未,在南初挽这里听过这样的嗓音,这种说话的语调。
南初挽骂他的时候,从来是语气淡漠。
里面夹杂着藏不住的烦躁怒气。
傅浔面上阴云密布。
他终于看不下去,被钉住般的双脚挪动,大步朝着那辆车走去。
他要把南初挽带回来,还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碰他的女人!
车内,霍时衍起身,指腹在南初挽的唇边擦过。
他眼神不着痕迹的瞥向后视镜,伸手随意将车窗重新升起来,动车子:“坐稳。”
南初挽丝毫不知道一些事情正在生,靠着车椅背撇了撇嘴。
霍时衍这禁欲冷淡的样子,仿佛刚才热切吻她的是他第二重人格。
车灯亮了下,车子从车位驶离,度提升开向出口。
傅浔慢了一步,不要说叫住南初挽,他连那个男人的模样都没能瞧见。
傅浔愤怒地踹了柱子一脚:“该死!这破烂地下车场为什么不能多安装几个照明灯!”
要不是光线太暗,他怎么会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要是让他找到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一定要让这混账东西付出代价!
傅浔两脚踹下去,手工定制的皮鞋因暴力开裂,鞋子坏了一角。
这样价格高昂的鞋子,本就需要精细保养,哪里受得了这样粗暴的动作?
傅浔愈愤怒,盯着自己的鞋子:“什么破烂鞋子?”
老天爷是非要这个时候跟他作对是吗?
他掏出电话,打给谢怡:“带双鞋,到地下车场来!”
谢怡听着他满是怒火的声音,应声:“好的傅总……请问,是您穿的鞋吗……”
“不然呢?!”傅浔怒声打断。
谢怡哽住,心里无语死了。
她再度应了声:“好的,您稍等。”
傅浔捏着手机,不死心地疯狂打给南初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