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衍被推开,擦了下唇角边的濡湿。
他黑眸垂着,抓住南初挽的手腕,将她从长椅上拉起来。
南初挽被霍时衍牵着,从宴厅外离开。
他们一路到了停车场,人声远去。
南初挽被冷风吹得回过神来。
她挣脱开霍时衍的手,错乱的心跳还未平复:“松开我,你要干什么?”
霍时衍顺着南初挽的意思,松开手,语调淡淡:“自然是送你回去,你还想这副样子,继续参加宴会?”
眼前媚态频出的美人嘴唇红肿,眼含春水。
裙子也被之前那个混账撕烂了。
这副样子别说是参加宴会,让第三个人看见,都能产生别样的联想。
虽然,他和南初挽之间的关系确实不那么单纯。
南初挽拒绝道:“不用,谢谢你的好意,我稍后会自己回去,就不麻烦你了。”
她要是现在这样一声不吭地溜了,指不定明天傅浔会怎么疯。
她还想顺顺利利从傅氏离职。
霍时衍停下脚步,眼底一片墨色。
他侧过身,深邃漆黑的眸子打量南初挽。
像是在居高临下,又似乎只是在简单的阐述事实。
“这里远离市区,来往的都是有司机接送的豪门贵族圈层,不会有想不开的司机来这里接单,带你来的人,没告诉你这里打不到车?”
霍时衍的声音因为过于平淡,还显得冰冷。
先前那层灼人滚烫的欲色在短暂的时间,退得一干二净,看不出任何痕迹。
霍时衍说完这话,看着南初挽垂着眸子,闭嘴不语。
他眸子愈漠然,其中还夹杂淡淡的嘲讽:“看来带你来的人,今晚没打算放你回去。”
语毕,他重新抓住南初挽的手,要带着她去车上。
南初挽用力挣扎:“你放开我!没有的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是刚出社会的单纯学。生,这种酒宴没参加上千,也有百八十场了,我从来都好好的!”
她跟傅浔一起出差过无数次,向来好好的。
唯一一次也栽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他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种话?
还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管教她!
南初挽倔起来,谁说话都不好使。
霍时衍瞧着这女孩子抿着唇,低着头去掰自己的手。
她莹白小脸绷紧,眼神倔强得要命。
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霍时衍闭眸,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他被南初挽掰手指,跟没有感觉似的,神情平淡:“你这副没戒心的样子,真是看不出来跟刚出社会有什么区别。”
“刚毕业的大。学。生。没准儿比你要更有防备心。”
南初挽回敬:“谢谢您的关心,我要是有防备心,最该防备的就是您。”
霍时衍忽然便勾着唇,笑了声:“睡都睡过一次了,还防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