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句话,李元珩没说。
那就是——
从小到大,他就最讨厌运动了。
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皇子时,他就不爱运动。
当上皇帝之后,就更不爱了。
也不知,眼前这小女人,今天是突然搭错了哪根筋,居然教他耍这些?
呼,好累!
“不行了。朕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元珩长长的喘了口气,摆了摆手道。
不待宁雨菡有所反应,他便冲着一直守在外头的方进忠高声道:
“进忠,备水!朕要沐浴。”
他此时全身是汗,的确是得要去沐浴一番才行。
否则,汗津津的,要如何入睡?
闻言,外间的方进忠立时恭声应是,掀开层层帷幔,伺候着李元珩一路向着浴房而去。
徒余下宁雨菡在那里摇头叹息:
她算是瞧出来了。
李元珩这狗皇帝,就是个不爱动弹,且长期缺乏运动的主儿。
怪道才没动几下,就开始喘呢。
真是……
身患家族遗传的心脑血管病,饮食上大油大腻,吃得如此不健康,还不爱动弹,长期缺乏运动,你不短命,谁短命?
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真就是那天不假年的病秧子皇帝。
这家伙再这般继续下去,只怕就真的要天不假年了!
谣言直接改预言啊喂。
看来,替狗皇帝改善饮食和生活习惯,这档子事儿,远没有她之前所想的那般容易。
这活儿,任重而道远。
且,不能一蹴而就。
需得循序渐进才行。
就在宁雨菡无奈摇头叹气,想要着如何循序渐进之际,李元珩已来到了浴房,方进忠一直在一旁随侍,不时抬眸瞅李元珩这位皇帝陛下一眼,一脸的欲言又止。
“进忠,你有何事想与朕说么?”
被方进忠这般瞅了又瞅,李元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一边示意一旁的内侍,服侍他宽衣沐浴。
闻得李元珩的话,方进忠的面色依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半晌,才凑到李元珩耳畔,低声道:
“陛下,老奴知晓您喜爱姝嫔娘娘。姝嫔娘娘确实也是后宫之中独一份的好颜色。只是,眼下,姝嫔娘娘她腹中还怀着皇嗣……陛下,您可要节制啊。”
方进忠一番话说得委婉,李元珩却还是听懂了:
“你……方进忠,你这老奴什么意思?什么节制?朕又没有……朕适才不过是与姝嫔运动了一番而已。你这老货,脑子里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呢?”
李元珩倏的一下,转过头去,指着方进忠的鼻子,没好气道。
谁曾想,此言一出,方进忠却是愈的想歪了。
但见方进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老奴就知道”的表情,了然的一点头:
“运动啊……陛下和娘娘都还年轻,运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姝嫔娘娘到底有孕在身,陛下和娘娘运动的时候,到底还是要顾忌着些才好呐!”
说着,方进忠还一脸忠心耿耿、又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冲着皇帝陛下眨眼一笑。
李元珩:“……”
他怎么觉得,方进忠说的这个“运动”,格外的意味深长,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呢?
这老货,分明就是越想越歪了!
天地良心,他适才,的确就是在跟雨菡一起运动啊。
就字面上的意思。
纯运动,好吗?
方进忠这老货,想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