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打算依附于这后宫之中的任何人,我也并不打算和她们结交。从前是如此,现在是如此,未来,亦是如此!初夏,你且记住!”
这深宫之中,哪有什么人可信、可靠?
这就是一个大型雌竞现场。
被迫雌竞的她,不会相信这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嫔妃。
说什么姐姐妹妹?
明明都是雌竞的对手!
而且,还是你死我活,当面一脸笑,背后捅刀子的那种。
把对手当做靠山与依仗……
呵,要不要这么天真?
真是连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一时话毕,宁雨菡顿了顿,又道:
“以后你们出去,尽量避开后宫诸人和他们的宫人。他们说什么,你们只当是耳旁风,不理会就是。不必和他们争辩。”
论一日之长短,有何用?
她要成为这后宫最终的赢家。
为着这个目标,忍一时之气,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
宁雨菡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
只要她肚子里头的孩儿,茁壮成长,平安诞下。
这后宫之中的任何人,都再也不敢小觑她。
更不会再有那个胆子,给她脸色瞧。
她可是皇帝唯一骨肉的生母,谁敢小觑?
谁敢再给她脸色瞧?!
而闻得宁雨菡的话,初夏则是一怔。
不知想起了什么,初夏飞睃了眼宁雨菡的肚子。
恰好瞧见,宁雨菡正神色温柔的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见状,初夏禁不住目光微闪:
犹记得主子上个月的葵水,好似未曾来过。
莫非……
“是!奴婢都听主子的。”
心念电转间,初夏已恭声应道。
主子是个胸有沟壑、有成算的,听主子的,一准儿没错。
若是真如她想的那般,那便是太好了!
心中如此想着,初夏禁不住唇角含笑,只觉得往后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于是乎,她也不再劝宁雨菡,去找什么靠山了。
而是立时退了出去,打定了主意,要向碧桃和小喜子耳提面命一番。
若真如她所推测的那般,那往后的一些日子,他们玲珑阁内上下,少不得要更加深居简出、更加低调些才是。
如今,可是关键时期,能忍一时,是一时。
那些子势利眼小人,真是不理会也罢。
小不忍,则乱大谋!
为了主子的前程和她肚子里的……
他们必须忍!
初夏向着自己小腹处打量的小动作,自然也被宁雨菡给瞧了个正着。
见得初夏心领神会般迫不及待的疾步奔出了屋子,宁雨菡不由失笑:
这个初夏!
她倒是怪机灵的。
她这是已经瞧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