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听她唤他陛下,她便唤他六郎吧。
索性,往日,李元珩这厮,也一直很爱听她唤他六郎的啊。
谁知,李元珩闻言,却依旧不满意:
“还是不好!”
李元珩摇了摇头。
宁雨菡:“……”
“那……陛下想要臣妾唤您作什么?”
陛下不行,六郎也不好。
这厮真难伺候。
所以,李元珩这厮,究竟想要她唤他什么?
啊?!
“就唤我的名儿就很好啊。”
闻言,李元珩则是一笑:
“适才,雨菡你不是一直直呼我的名字,唤我李元珩么?
这么着就挺好!
雨菡,往后,你就这么唤我就成。
我——爱听!”
宁雨菡:“……”
显然,宁雨菡万万没有想到,答案竟是如此。
闻言,她赶忙摆手:
“这……怕是不好吧。
臣妾哪里能够直呼陛下的名讳?
适才,乃是情况危急,臣妾一时之间,没有顾得上,才……
是臣妾之失。
还望陛下饶恕则个!”
理智回笼,宁雨菡又再次变回了那个恪守礼仪规矩、毫不出错,也绝不会越矩的贤后。
见状,李元珩面上,并没有半分拥有如此贤后的喜意,反而眼神一黯:
“雨菡,你何必如此?
我们经历了这么许多。
何必还如此生分?”
闻得帝王的话,骤然见得李元珩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宁雨菡的心,也莫名的一揪:
“陛下,臣妾……”
她刚想说什么,李元珩便伸手掩住了她的唇,将她的未尽之语,给一把打断:
“别再说什么陛下和臣妾,我们之间,只有彼此、只有你我。
至少,在私底下,应是如此。”
李元珩一字一顿,异常认真的道。
闻言,宁雨菡心头不由得一悸。
此时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不知何时,在面对她时,李元珩早已不再以朕自称。
而是一直都是在自称“我”。
他们只是“你”“我”,而不是“朕”与“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