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面,便是不死不休了。”林跃沉声说道。
“真遗憾不能和将军成为好友,执杯共酌一番。”努尔哈赤强颜欢笑道。
林跃没有说话,拍马几步便追上大军。
努尔哈赤望着林跃远去的背影,直至隐没在阳光中。
“多谢将军出手相助,努尔哈赤唯有生当衔环,死当结草,才可相报!”努尔哈赤跪地叩道。
“他是你的义子,而你是我的义子,都是应当的。”李成梁叹了口气道:“我老了,人一老,就总想着以前的事。”
“还记得你来我这的时候,才十五六岁,如今孩子都那么多了。”
努尔哈赤听后始终头怵地面,不曾抬起。
“尼堪外兰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今天的事,也是最后一次。”李成梁说道。
“是,将军!”努尔哈赤应道。
“有异人和我说,在我死后,你会七大恨造反。
你说实话,当年误杀你祖父及父,你恨我么?”李成梁盯着努尔哈赤问道。
“属下万万不敢!
当年将军您待我情同父子,努尔哈赤对您只有感激之情!
没有您,就没有努尔哈赤的今天。”努尔哈赤连忙说道,头怵地的更深了一些。
“起来吧,我信你。
他们说你造的是大明的反,我李成梁只知道大秦,还没有听过大明这个朝代,莫要因不存在的事怀了你我的父子情谊。”
李成梁将努尔哈赤扶起,见他额头沾染泥土,为他轻轻拂去。
“回去吧,莫要再收容异人,他们不服管化,终究会引火烧身。”
“是,将军。”
随后李成梁语气一变,呵斥道:
“李如柏,你随我回去,禁足半年!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像你大哥的!”
努尔哈赤看着李成梁的辽东铁骑远去,良久沉默不语。
众人默不作声,生怕打扰到他。
“老八,你过来。”努尔哈赤招招手,一个少年走了过来。
“记住今天的耻辱!
这一切的一切,便是因为弱小而导致的!”
“阿玛,我黄台吉一刻也不敢忘!”黄台吉愤恨道。
扈尔汉是族中少有的二流武将,更是与他情同兄弟。
扈尔汉当日便是为救他才导致今天这个下场的,一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
而且,那名武将手中的苗刀,他冥冥之中总有一种感觉,就是那把长刀,应当是自己的才对!
“好孩子,将扈尔汉厚葬了吧,你亲自去做。”
“是!”黄台吉说完便将扈尔汉的人头接过,寻找一处好的位置。
努尔哈赤看着刚刚秦军停留,如今却空无一人的草原。
眼神逐渐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