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那水贼彭越也是不可小觑,他如今麾下战船不少,虽比不上梁山水师船坚炮利,但其麾下水军精锐不亚于梁山水师,而若是单论大野泽来说,他们或许还要更为熟悉一些。”
徐言顿了顿了,给了宋江片刻思考的时间,方才继续说:
“不是小子轻狂,轻视梁山水师,但公明哥哥你试想,梁山水师打得过那彭越所率的水贼,还能打得过前来相助将闾的大秦水师?
还是说公明哥哥您认为,那将闾来此,只是为了让自己灰头土脸,来为梁山助长声望的?”
宋江闻言沉吟片刻,随后忽然笑道:
“徐小兄弟还是多虑了,那将闾亦或可寻求诸多水师,唤来千里舳舻,但大野泽就这般大,只要我梁山水师在一日,他就算千里舳舻也不能全部进来。
而若是有朝一日,真有让我宋公明看到大野泽之上布满战船的那一日,纵然是输,我宋公明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徐言见起仍旧嘴硬,嘴角笑意更浓,他望着宋江,竟缓缓大笑起来。
“哈哈哈。。。。。。”
宋江与吴用见徐言这副模样,不禁有些疑惑,但心中也同样没底。
但宋江却仍旧是故作镇定的问道:
“徐小兄弟,你这是何意?”
徐言全然不顾,伸手指着上的二人,仍旧是捂着肚子大笑。
吴用的脸上变得很是难看,心中也是愈没底。
他不禁沉声问道:“徐小兄弟,你到底在笑些什么?”
而徐言最终好似是笑累了,他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
“我笑你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宋江与吴用闻言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出了难以置信。
吴用面色凝重,沉声问道:
“徐小兄弟,我梁山兄弟众多,即便在爱戚城有所折损,但仍旧有着许多能征善战的兄弟,更何况我梁山“替天行道”,乃是上顺天意,下顺民心,我实在是想不到我梁山如何是死到临头?”
徐言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几个字:
“始皇帝要来了!”
“什么?”
宋江闻言身子一颤,一股寒意从心中升起。
而吴用手中的羽扇则是悄然落在地面,一时间呆滞当场。
徐言见状也不再大笑,他身子前倾,满脸正色的说:
“公明哥哥,此消息绝无半点虚假,最快两月,最慢三月,那始皇帝就将到达砀郡,届时你们该当如何?”
宋江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仍旧强装镇定的说:“我梁山如今尚有马步军七十余万,算上我梁山水师不下百万,皆为我梁山精锐!”
徐言双目望着宋江,淡淡的说:
“始皇帝来了。。。”
宋江一时语噎,他神色不断变换,思索片刻仍是开口道:
“我梁山有大野泽为依托,有纵横驰骋的梁山水师,短短三月时间,那林岳就算是长了翅膀,也渡不过大野泽!”
徐言仍旧是嘴角挂着笑意,淡淡笑道:
“始皇帝来了。。。”
宋江闻言怒不可遏的起身,指着徐言喝道:
“我梁山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始皇帝来了。。。”
徐言仍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宋江被这话噎得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忠义堂内,只剩下宋江那粗重的喘息声。
而半晌之后,待宋江的喘息声小了些,徐言才缓缓开口道:
“公明哥哥,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任凭你梁山是如何的上顺天意,下顺民心,但始皇帝来了!
他一来,什么天意、什么民心都不顶用了。。。。。。”
吴用面色凝重,甚至都顾不得捡起地面的羽扇,
而宋江则是脸色挣扎,他犹豫良久,方才开口说:
“徐小兄弟,不知你有何见解?”
徐言闻言面露笑意,他缓缓开口说:
“公明哥哥,为今之计,便是趁着那始皇帝未来之际,大败那秦军,如此秦军颜面扫地之下,方才能致使那林岳为了自己的官位着想,作出改变!”
宋江眼神一亮,他犹豫片刻后问道:“此番我梁山水师收拾那秦军的水师,定然是易如反掌!”
“对上彭越,公明哥哥还认为易如反掌么?”徐言说罢便提醒道:“公明哥哥,若是你此时还不知道彭越是谁的话,我可以告诉您,那日在您面前戏耍张俊、掳走孔明孔亮的,便是彭越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