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有点心虚,东看西看了一会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给宋宴检查身体,率先拨开了挡住耳朵的头。
一眼看到了上面一颗殷红色的小小的痣。
时野心脏差点漏跳一拍。
他立马阻止还要继续脱衣服的佣人,道:“你下去吧,我来给三爷擦身。”
佣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三夫人?”
“以后给三爷擦身体的事,都由我来做,毕竟我们是夫妻,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懂了吗?”时野为了维持自己的人设,还故意提高了语气,用自以为很威严的态度说出这番话。
佣人有点不知所措。
但得益于原主本来就是个阴晴不定,性格多变,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所以佣人也没有多想,规规矩矩地行礼,然后退了下去。
时野看着面前,虽然又换了副壳子,但帅得半分不差的人。
一脸满意道:“还好你长得帅,要是个丑逼,我就不跟你相认了。”
……
宋宴在黑暗里待了太久。
久到他都快要放弃希望了。
忽然间——
他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你下去吧,我来给三爷擦身。”
“以后给三爷擦身体的事,都由我来做,毕竟我们是夫妻,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碰,懂了吗?”
“还好你长得帅,要是个丑逼,我就不跟你相认了。”
这个声音就像是黑暗里的一道曙光。
让他重新燃起了渺茫的希望。
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撩开他耳朵边上头。
他是谁?
夫妻?
他不知道自己困住这黑暗之中过了多长时间,但他清楚记得,自己在出事之前,没有娶妻。
长得帅?
丑就不相认了?
这人还是个颜控。
只是,为什么说是相认?难道之前,他们见过吗?
宋宴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这之前,他一直被浸泡在这无边寂静的黑暗里。
无声也无光。
存在的自我意识,像一场没有尽头的惩罚与折磨。
宋宴感觉那人在给自己解开扣子,一颗接着一颗,温热的小手时不时擦过他的胸膛。
他想到刚才这人说的话,是准备要亲自给他擦身体吗?
看来,爷爷帮他娶了一个很会粘人的妻子。
只是,他如今就比死人多一口气,娶了对方,不是会耽误对方一辈子吗?
宋宴一方面不想耽误人家,但又害怕对方真的离开。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浮木。
他想靠着浮木活下来,又怕浮木被他连累。
时野看着男人那结实的胸肌,忍不住伸手摸了两把,“手感不错,不愧是二次元的扛把子,躺了三年还能保持这种身材,啧啧。”
【系统:……注意一下尺度。】
时野理直气壮道:“我又没摸-下面。”
【系统:……别说你没想过。】
时野:“我那是得给他擦干净,避免长时间不洗,感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细菌病菌。”
时野拧了一块湿毛巾,搭在宋宴的胸膛上,温柔细致地一点点擦拭。
时不时还拿手指东戳一下,西戳一下。
戳着戳着,时野突然现了惊奇的地方,他忍不住问系统:“统统,他耳朵是不是变红了?植物人的耳朵也会变红吗?”
宋宴:“……”